云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懵了下,然后又在這種熟悉的語調里習慣性被激起一點戰意。
他是衣架么。
說掛就掛。
嫌麻煩你戴什么圍巾。
“你懶得拿,”云詞下巴被圍巾遮住,說話聲有點悶,“掛我脖子上”
“那不然呢。”
虞尋垂下眼,掃過云詞的手“你一只手拎蛋糕,另一只手插兜里,我該掛哪兒”
“”
“自己拎著。”
虞尋很欠地“哦”了一下“說了麻煩,不想拎。”
他又接著說“天氣那么冷,我手露在外面凍著怎么辦。”
聽到這,云詞腦子里自動浮現下一句畢竟我這手長得不錯。
果然。
虞尋下一句“畢竟我這手長得還不錯上回留的疤才剛恢復好,不能再凍著了。”
“”
行。
你手好看。你金貴。
云詞脖頸里掛著的圍巾很軟。
纏得嚴嚴實實。體溫逐漸上升,連鼻尖都暖了起來。
只是圍圍巾這個突然且容易讓人多想的舉動,在虞尋三言兩語間,又變回以往的樣子,再無半點異樣。
等紅燈的時間格外漫長。
他們一群人站在路邊,說話聲不斷。
前面羅四方凍得發抖,邊抖邊說“早知道多穿點了不過第二局,我覺得壯哥,你中間配合的速度還可以再提高些,好幾次差個人就能打。”
王壯也在抖“我也冷,沒料到晚上還會降溫但有一說一,我中間那波也是有我自己的思路的”
彭意遠“是很冷。但你倆有必要這樣說話嗎,兩個話題能不能分開說”
“”
只有格格不入的虞尋,為了證明自己很熱,還把外套拉鏈拉開了。
羅四方回頭想找他們隊伍另外兩個人一起復盤,剛好看到這一幕“”
虞尋面不改色,敞著衣服,他里面穿了件黑色毛衣,毛衣領口也不高,嶙峋的鎖骨露在寒風里。乍一看,以為他在故意凹造型耍帥。
他回視羅四方,輕飄飄地解釋“我們這種身體太好的人是這樣的。穿多了,熱。”
羅四方“牛逼。”
當然這句話也可以用來暗示其他人身體不好,或者沒他好。
于是羅四方作為寢室長,很快警鈴大作“詞哥千萬冷靜詞哥”
“”
羅四方“千萬不要上頭,不要跟他較勁,不要覺得自己身體比他更好,也能把外套直接脫了,直接穿里面那件毛衣過馬路回寢室都不帶顫一下的”
云詞“”
羅四方以為自己已經深諳他們死對頭之間的行事風格“你身體也很好,你倆在這塊是旗鼓相當的”
他輸出完,看到云詞脖子里裹著的那條圍巾。
羅四方話題猛地一轉“哎這不是”
他沒記錯的話,這條圍巾不是虞尋來的時候圍的嗎。
他話說一半,聲音又低,沒人注意到,于是直接被紅綠燈打斷。
“綠燈了綠燈了。”
“趕緊走,四方。”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路口紅綠燈這么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