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蹲著弄了會兒。
手法很粗糙,掛得歪七豎八。
不多時店里來了客人,虞尋放下手里的東西回到收銀臺前。
等虞尋走了,有人小聲提起某個話題“昨晚的事情你們知道了嗎。”
他明顯想說很久了,但剛才虞尋本人就在這,于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昨天晚上在操場上,虞哥當眾給人唱生日歌,昨天是誰的生日不用我多少大家都知道吧云詞,我操,他們倆什么情況這是”
因為西高曾經的生日大戰,他們全年級都能默背這倆的生日是哪天。
其他人也小聲附和“知道。”
“剛一直沒敢說。”
“我也聽說了,昨晚動靜鬧挺大的。”
“”
最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轉向一言未發的流子“流哥,你應該清楚怎么回事吧。”
流子沒什么表情,說“我清楚。”
有人猜測“他倆關系緩和了”
流子一巴掌拍在說話的人腦門上“你懂什么去過海底撈嗎”
那人“”
流子“在海底撈過生日是什么感受,懂了嗎。”
那人“懂了。”
“虞哥這招,”片刻后,那人又說,“高啊。畢竟學校操場那么多人,這不比海底撈殺傷力更大”
流子說著,看了眼他虞哥,正好看到他虞哥送走剛進來的客人,然后又舉起手機找角度開始拍照了。
yx:照片
yx:店慶,在裝東西。
云詞剛起床,在洗漱,洗漱完才看到黑色頭像發的消息。
點開。
又是一張新自拍。
裝的東西沒看見,估計在角落,沒入鏡。
說過很多次別給他發,但沒有任何成效后,云詞不知不覺已經開始擺爛式習慣這種“報備”。
他低著頭,拿著手機剛拉開洗手間的門,寢室門被人敲響,接著就見李言直接推開門探頭進來,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虞尋怎么回事啊。”
寢室里沒其他人,羅四方戴著游戲耳機,平時基本上算半個聾子,聽不見游戲外的聲音。
李言來他們寢室也來習慣了,隨手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昨天晚上為什么不叫我”
云詞知道李言在說昨晚操場的事,他還沒想好怎么解釋,畢竟虞尋給他唱生日歌這種事無論從什么角度,都很難說明。
總不能說他在追自己。
李言的聲音不大卻震耳發聵“我聽流子那邊的人說,這是海底撈戰術,手段也太他媽臟了”
云詞“”
雖然不用他找角度解釋了。
但是李言他們自己找的這個角度讓他很不想認。
李言繼續道“表舅,你昨晚一定很尷尬吧”
云詞麻木地“嗯。”
李言“是不是想把自己埋了的那種尷尬。”
“”半晌,云詞說,“是。”
“何止是想埋了。”
他又說,“我連埋哪兒都想好了。”
李言表示深深的理解和同情“虞尋玩這種,他真是太歹毒。等到他生日,我們也想點辦法,讓他在南大直接社死。”
李言說著,又說“但你耳朵有點紅。”
云詞這個人平時看著有點冷,膚色也白得過分,所以哪兒紅一塊就顯得特明顯。
云詞唇線僵直,有點倨傲地憋出一句“還在尷尬,不行”
李言“行講真的這波可以尷尬到明年。”
好在李言趕著上課,沒聊幾句就走了,關于操場的話題總算結束。
這天虞尋除了發報備消息,倒是沒再怎么出現。
上課的時候這人也在趴著補覺,下了課又趕去店里。
直到晚上,這人洗完澡,頭發半濕,拽了把椅子到他邊上趕作業“寫了么。”
“”
“給我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