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頭像秒回我看你是不記得了。
辦公室另一邊,有人說“想問就去問,就看著冷了點,還挺好說話。”
“是的,昨天我理不清思路,還讓他幫忙看了眼。”
“”
女生鼓起勇氣前去,卻被對方告知“我下班了。”
“急著回家,”云詞禮貌拒絕說,“家里有門禁。”
“啊”
都出來工作的人了,家里怎么還會有門禁。
云詞語氣里罕見地帶上一絲溫和“家屬管得嚴。”
云詞說完,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準備趕回去陪男朋友。
然而他東西收拾到一半,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說是騷動也不確切,因為來人只是安安靜靜倚靠在他們律所門口。
黑色牛仔褲,腿細長,個子特高,很隨意地穿了件t恤,頂著那張過分漂亮的臉,邊在門口等著邊和進出的人嘮著嗑。
進出的人“你哪位。”
那人眉尾一挑“我平平無奇的帥哥。”
“”
進出的人沉默一瞬,又問“你來干嘛的”
那人“挽回殘酷無情的對象。”
“殘酷無情”
“嗯,”虞尋輕描淡寫地說,“八個小時不回消息的那種。”
進出的人嘖了一聲“我去,這冷暴力啊。”
虞尋“是吧,我現在冷得像活在南極,心涼得快結冰了。”
“”
說話間,云詞面無表情拎著東西推開辦公室門口那扇玻璃門,走出去和來接他的虞尋面對面。
半晌,云詞開口“南極”
虞尋立馬轉變態度,甚至人都站直了,壓根不敢在他面前隨意開玩笑“比喻。不在南極,我在南大。”
云詞“我冷暴力”
虞尋“是我添油加醋。”
“”
虞尋幾乎是本能反應。
面對云詞,再沒有當初針鋒相對故意找茬的樣子了。
哪怕前一秒還在為云詞不回消息而暗自介意。
云詞沒再說什么,他只是在經過虞尋身側的時候很自然地牽起看他的手。
剛才在門口和虞尋嘮嗑的同事“這位是”
門里,好幾雙耳朵都偷偷豎著。
然后所有人都聽見云詞說了兩個字“家屬。”
等兩人走后,其他人過了會兒才出聲議論“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你們覺得是他哥哥的可能性大嗎。”
有人反駁“誰家哥哥牽手回家的。”
另一個人自信堅定的語氣“有。”
“”
“弟控。”
“”
就離譜。
眾多議論聲里,忽然出現一道聲音“他不是那個誰嗎”
“誰”
“隔壁律所新招的實習生,我看過照片,成績好長得帥,咱兩家律所不是競爭關系么,我就多關注了點,俗話說知己知彼,”那人聲音壓低,繼續說,“而且聽說他親手把他一親戚送進去了,判了好幾年。”
云詞和虞尋面試上的兩家律所確實屬于“競爭關系”,兩人訴訟方向不同,最后就業的選擇上并沒有選擇同一家。
平時工作狀態下,兩人確實互為“對手”。
為此,虞尋開玩笑說過“看樣子就算出了社會,我跟你還得當敵人。”
只是現在這個敵人會計算并在意他的回消息時間,并且會來接他下班而已。
去車站的路程大約幾百米。
路上,云詞牽著他的手收緊了些,想起剛入職那會兒兩人的某個約定“之前不是說好避免在律所見面,只在下班路上接人。”
虞尋神情自然,語調不變,以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這不是在下班路上接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