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季向來都是一年里最熱鬧的時候。
南大校園里畢業生都穿著學士服,在各個地方合影留念,人最多的聚集在校門口adashadash為此,學校門口特意換上了當初他們這屆新生入學時候的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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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時間是四年前,他們第一次踏進南大的那天。
云詞這天早上先是去了趟律所,然后才拐去學校。
他匆匆換上學士服,倚著欄桿等人。
畢業這天像開學那天一樣,李言還是遲到了。
李言再給我十分鐘。
李言就十分鐘。
李言十分鐘后我一定出現在你面前。
云詞回他你干脆向天再借五百年。
李言
云詞一邊等他,一邊去戳虞尋。
他和虞尋今天沒有一起走,畢業典禮最后有家長合影互動環節,所以嚴躍下午也會來。
雖然嚴躍從那通電話后,他就再也沒有正面提及過自己兒子和曾經學生的戀情,兩人之間談話也都圍繞著工作、實習、接下來的考研打算。
虞尋雖然時不時單方面給嚴躍發小作文,但考慮到嚴躍的心情,還是會在見面的時候盡量避開。
yc:到了么
虞尋沒說自己到沒到,回的是四個字。
yx看見你了。
yx:圖片
是一張抓拍,拍的是樹下穿著學士服的他。
虞尋鏡頭抓得很好,周圍明明人來人往很多人,但那些身影在他的鏡頭里似乎都不存在,變成數道虛影。唯有畫面中央的云詞無比清晰。
陽光灑在他身上,看起來朝氣蓬勃的。
云詞順著拍照的方向抬眼看出去,沒看見虞尋人。
虞尋仿佛預判了他的動作,下秒,聊天框里又多兩個字。
yx剛走。
yc:怎么不讓我看一眼再走。
yx看什么
yx:學士服昨晚不是看過了。
虞尋特意強調,在床上。
云詞“”
他的耳朵騰地紅了。
昨晚睡前這人纏著他,問他想不想看他穿學士服,結果穿上的目的并不單純,云詞很快在這人熟練的擺弄下淪陷,喪失意識前,還不忘用最后一絲理智把虞尋那件學士服扔下床,免得等下沾上什么不知名液體。
聊天間,李言從中央大道那邊一路跑過來。
yx:嚴老師來了嗎。
云詞最后回復他一句:還沒,他上午有課。
李言頂著一頭柔順的黑發,已經不能像高三畢業那會兒倔強且張揚地染一頭黃了“實在不怪我,兄弟,昨晚加班。”
李言說著扯了下身上的學士服。
云詞收起手機,說“走。”
然而走了兩步,發覺有些不對。
云詞瞥了他一眼“你穿增高鞋了”
“”李言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藏在長長學士服底下的鞋說,“很明顯”
云詞“和我一樣高,你說明顯么。”
明顯也無所謂了,李言吐露心聲“最后不是有合影環節,流子說要和我合照。”
“”
“你現在是在嘲諷我”李言跳腳,“西高畢業年級大合照的時候,你敢說你沒穿增高鞋”
云詞嘲諷的目光嘲諷不下去了。
因為,那天他也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