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熙面上無異,唯獨手中再一次施力,修剪圓潤的指尖刺破皮膚,鮮血裹挾著龍舌蘭酒的氣味從遲灼的后頸傳來。
遲灼也知道自己這話惹了季辰熙不快,恐怕對方原本六七分的火氣現在直接變成了十分。
季辰熙是挺氣的,對方還敢說,他一個潔身自好,連初吻都乖乖呆在身上的人平白無故被一個aha親了,這個aha還敢嘲笑他這是初吻。
在季辰熙就要出手之時,修長寬大的手落到季辰熙的頭上,似安撫又似自證清白,“這也是我的初吻。”
自那日醒來柏寒就已經向他負荊請罪,遲灼自然知道自己現在具體是什么情況,他腺體注入的信息素還能是誰的,只能是當初那個敢對著他腺體咬一口,想要借此標記羞辱他的人。
在遲灼原本的計劃中,等將那些敢將手伸那么長的家伙收拾完后,第一個要找的便是季辰熙,至于那會到底是想將人弄死還是狠狠給個教訓,如今已經難以揣摩。
不過仔細想想遲灼覺得還是給個教訓的可能性更高,季辰熙aha的身份有戲弄他的嫌疑,但也的確是他先將人壓在墻上,且對人一眼驚鴻。
季辰熙感覺酒的后頸有點上來了,他的臉現在就在那后勁中微微發燙,被涼風一吹更是上頭。
“初不初吻的不重要,就是不知道遲灼哥哥怎地突然親我,莫非我的魅力已經大到連aha都對我神魂顛倒,甚至不惜做出強吻的行徑。”季辰熙的話語意思是帶著點調侃的詢問,但他的聲音卻很冷。
打第一眼見面,對方就將他當oga對待,如今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打算恩將仇報繼續將他當做oga看待。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辰熙連帶著眼神都冷了下來。
遲灼何嘗不知道這個吻來得不應該,他也想徐徐圖之一點,可當人就在面前之時,所有忍耐力都在那瞬息之間不攻自破。
原本纏繞在遲灼肩上小小一條的黑曼巴蛇游走著,留意到主人逸散出來的血液味道,便尋著味道過來,伸出黑色蛇信輕輕掃過那片肌膚,感受到蛇信從指尖掃過的季辰熙手都微微顫了一下,不過依舊沒將遲灼放開。
太近了,剛剛攝取到的些許玫瑰花香對于遲灼來說無異于飲鴆止渴,此時距離季辰熙還這么近,反倒是勾起了他身體里更加強烈的渴望。
遲灼重重喘息一聲,聲音中滿是隱忍。
“殿下若是不想被我親,還是釋放一點信息素出來吧。”
“威脅我”季辰熙眼尾下壓,原本含著醉意波光瀲滟的眼眸這下子是徹底地冷了下來。
“不,是請求你。”
請求,季辰熙是真沒瞧出請求的意思,他笑著問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就只有委屈殿下你了。”
季辰熙平日里是不介意審時度勢
,一聲聲遲灼哥哥帶著說不盡的調笑意味,可此時他沒有惡意地釋放出大量信息素,也沒有再直接動作,而是道“你有點不對勁。”
前面不知道他是aha也就算了,如今都知道了,還要什么信息素。
“你若是和我說實話我也不是不能釋放信息素。”念著前面合作的些許情誼,季辰熙打算先擱置一下初吻被奪的事。
“實話殿下想要什么樣的實話。”
此時的季辰熙對于遲灼來說無異于一根在貓面前晃悠的貓條,哪有貓會不想吃掉貓條,遲灼都已經快忍得雙眼猩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