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銘的表情很兇。
宋郁的下巴很疼,表情有些痛苦,也掙扎不開。
他只能先安撫對方“你好兇。”
“你掐得很疼”
周宴銘原本是要直接把人親哭的。可面對少年嬌氣的模樣還是硬生生忍住了。他將人松開,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將那張被親得濕紅糟糕的臉一點點擦干凈。
“變成小花貓了。”他忍不住道。
宋郁“”
就是故意想氣他的吧
他別扭地將臉偏到一旁“你剛才怎么那么兇啊。”
“以后不準兇我了。”
周宴銘此時又恢復了平時乖乖大狗的模樣“嗯。對不起。”
撒嬌的腔調讓連續多日聯系不上少年的燥郁與不安漸漸被安撫下來,周宴銘將人從衣柜抱下來。
隔著衣服,他的手指微微發僵。
被突然抱下來,宋郁嚇了一跳,生怕對方發現自己身后的那些照片,立刻伸手關上了衣柜的門。
他力道不大,但對于此時安靜的更衣室,聲音卻格外醒目。
眼看著周宴銘抬眼朝衣柜看了眼,宋郁慌亂拽住他的衣服,想著要怎么轉移男生的注意力。
要、要說些什么呢。
宋郁思考時下意識咬唇,結果卻因為臉被掐得太痛而“唔”了聲。
周宴銘關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宋郁像是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嘴角,那里很快就變得水潤飽滿。他晃了晃胳膊,拽住周宴銘衣服的手指也因為用力變得發白。
像是抱怨,又像是可憐巴巴哀求。
“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兇啊。”
“你以前都不這樣的。”
“我臉被你掐得好疼。”
周宴銘眼皮跳了個不停。
少年并不知道這些話對于一個被晾了多天又被黏著撒嬌的體育生殺傷力有多大。男生腦子一片混亂,按著亂跳的心臟,心不在焉說了句“回去我幫你看看”后,就牽著宋郁的手出了更衣室。
外面下起了星星點點的小雪,一出來就有冷風襲來。
周宴銘幫宋郁蓋上羽絨服的帽子,又系好圍巾,將少年裹得只剩下半張小臉。隨后將對方的手包住,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周宴銘體溫很高,熱量從手心不斷傳來,宋郁一路上都沒覺得冷。
這種情況回酒店是不太可能了,他干脆放棄掙扎,跟周宴銘回了寢室。
很多天沒回寢室,宋郁的床單被子都落了灰,他不急著收拾,而是問周宴銘“你們考完試了嗎”
“嗯,今天下午剛考完最后一門。”周宴銘提著椅子坐到了宋郁旁邊,盯著那張臉,像是怎么也看不夠。
“那明天球隊有活動吧。”
“有。”
明天隊員們應該能看到那些照片。為了讓大家
知道那些照片是誰拍的,宋郁特意在照片背面備注了時間和名字。
甚至還添了一些騷擾的話。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宋郁緩了口氣,卻發現周宴銘直勾勾盯著自己。他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
周宴銘突然開口“你上次答應我,無論怎么樣都會回我消息的。可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發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了。”
“你不回我,我那段時間都快死了。”
男生的嗓音低啞,垂眼的神態落寞,宋郁很愧疚“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