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子冰涼又細長。
但那是精神體。
楚澤延卻剛好相反。
宋郁還在孕期,曾被標記過的身體受不了一點信息素的撩撥。他從喉嚨間發出一點點類似于幼獸的嗚咽,手指也拽住男人的頭發,試圖推開對方。
頭發很扎手。
青年細白的指尖被磨得紅紅的。
“我不給了”
漂亮的aha哭得眼皮都粉了,在迷迷糊糊聽到男人的請求時,他也未曾想到,給信息素是這個意思。
然而這時候的楚澤延就如同野獸,宋郁那點力氣對他來說更像是欲拒還迎。
黏膩,潮濕。
他的妻子又軟又甜。
楚澤延除了品嘗花香信息素外,就沒再做額外的事情。
但就算光是這樣,宋郁也累得睜不開眼。他嬌氣慣了,任憑對方伺候著洗澡穿衣,最后舒舒服服躺在松軟的被子里。
也不管男人此時是什么狼狽模樣。
楚澤延朝他額間憐惜地落下一個晚安吻。之后幾天便把自己關在二樓的臥室,靠著那點信息素撐過了發情期。
出來的時候,宋郁發現他右胳膊受傷了,手腕輕微脫臼,兩條深劃痕,三處淤青,加上后頸腺體沒恢復的傷口,看起來傷痕累累的。
宋郁面色發白,忙讓他坐下,自己則去找醫藥箱。
楚澤延常年和機甲打交道,經常被各類金屬刮破蹭傷,他天生冷感,這些傷口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不過看到宋郁擔憂的樣子,他很滿足。
當然,他不會讓宋郁挺著肚子幫他處理傷口。
宋郁還在客廳里翻醫藥箱,就被男人扶到了沙發上。
看到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被楚澤延自己繃開了,露出里面可怖的血肉,宋郁嘴唇蒼白,很不高興地蹙著眉頭“你別亂動”
楚澤延被兇了一頓,心里卻詭異的舒爽“沒事,都是小傷,你注意身體。”
宋郁急了“要快點包扎。”
“嗯,等醫生過來。”
卞寒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一遍,拿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確認宋郁會不會喪偶,要是喪偶他就有機會了。
宋郁的腦回路有點奇特,當時回答的是“我暫時還不是他的配偶。”
反而卞寒怔愣了。
這種話男人根本聽不得,尤其是一個大著肚子,看起來清純漂亮、年齡又不大的小男孩嘴里說出來的。
弄得卞寒又起了把人搶回家當老婆的心思。
不過宋郁肚子大了,他怕影響到什么,那點屬于aha的侵略感全隱藏起來。
宋郁看了眼時間,六點。
平時卞寒下了班來別墅都是八點了,兩個小時,傷口不處理可能要發炎了。
最起碼得清理一下。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太好說話了,才動
不動就被男人各種攔著腰抱。
于是兇起眉眼“你現在開始不許說話也不許亂動”
楚澤延看著他,很聽話地坐在地毯上。
高大的男人,手長腿長的,此時蜷縮在沙發附近的地毯上。
宋郁終于滿意了,小臉上露出幾分欣慰,拿出紗布和消毒藥水,一邊打包票“放心,我很有經驗。”
楚澤延品出了一點別的意思,語氣淡淡“給別人包扎過”
宋郁注意力都在傷口上,想都沒想“嗯。”
楚澤延沉默幾秒,像是想到什么,語氣發酸“那個有潔癖的”
宋郁遲鈍,沒反應過來。
直到009提醒,他才意識到對方還記得謝之衍,有些心虛地沉默。
這幅模樣讓楚澤延更加堅信了宋郁跟這個潔癖男之間有點什么,但他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總是把醋意擺在明面上,過于小氣。
于是一言不發等待著宋郁給他清理傷口。
現代科技的醫療水平發達,消毒藥水不會像雙氧水那樣讓皮膚感到刺痛。但宋郁還是象征性地對著傷口吹了兩下“好了,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