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薄遲,早就急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開口質問。可薄然岑并不是這種半大的毛躁野狗,他更像是隱伏在暗中一動不動的野獸。
等到那一團毛絨絨的小獵物循著氣味找到,才尋找住機會,一口咬住后頸,心滿意足將獵物叼回窩里。
“不方便說也沒事。”薄然岑又遞過去一塊其他糕點,“不過你說了的話,我才更有可能找到欺負你的那個人。”
宋郁沒什么胃口,別開臉,示意不吃了。
聽到薄然岑的話后垂下眼睛。他的眼尾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聲音里已經染上了哭腔“我遇到變態了”
薄然岑湊過去,輕輕安撫著宋郁的肩膀。
“別怕。”
這時候的薄然岑儼然成為了宋郁的救命稻草,少年格外依賴對方,就算是忍著羞恥,也還是將變態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薄然岑。
然而他忽略了一點
薄然岑也就是對他有欲念的壞男人。
只是比他口中的變態,多了一層道貌岸然的偽裝而已。
宋郁的聲音停下來,薄然岑的臉色發沉,然而喉嚨卻不受控制地干澀起來“還有呢”
“什么”
“用手指壓你小腹逼你,幫你舔干眼淚”薄然岑盯著已經被激得滿眼霧氣的少年,呼吸變重,“除了這些,還做了什么”
宋郁快哭了,單薄的肩膀羞恥到發顫。
“我、我不記得了好像”
他還在努力回憶,下一秒,就感覺耳垂被重重磨了下。
宋郁哆嗦了下“薄然岑”
“他咬了你的耳垂。”
男人低啞的聲音幾乎是鉆進他的耳朵了,又麻又癢“上面有咬痕。”
“我不記得了
”
宋郁小聲道。
剛說完,就感覺耳垂被重重捏住。
薄然岑是半彎著腰湊過來的,身上西裝馬甲的金屬扣子時不時蹭到他的胳膊,很涼。
宋郁沒敢開口,直到耳垂上的那一小塊軟肉被弄疼,才小聲喊了他“薄然岑有點疼。”
耳垂徹底紅起來,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咬痕。
男人這才松了手,端了椅子做在宋郁對面“你來片場這件事,跟什么人說了嗎”
宋郁搖頭。他是跟009那里得到的地址,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薄然岑本想問有沒有告訴薄遲,但他畢竟是薄遲的小叔,多少了解對方秉性。薄遲雖然脾氣差性子急,但肯定干不出這種事。
“這地方剛搭成不到兩天,之前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所以,對方已經是跟著你過來的。”
宋郁驚訝“你是說,我一直被人跟蹤了”
薄然岑沉默幾秒“那群雜碎還聯系你嗎”
宋郁疑惑“嗯”了聲。
薄然岑不厭其煩解釋“就是之前帶你去包廂喝酒那些人,現在還找你嗎”
可那次是他主動去包廂里何喝酒的。
薄然岑好像誤會了。
“如果聯系你就跟我說。”薄然岑沉吟一秒,繼續道,“我手里的權勢和人脈比他們多很多,你并不需要他們。”
“嗯”宋郁發現,薄然岑好像對他挺好的,“應該不是他們,他們沒聯系過我了。”
“除了薄遲,你最近還跟誰走得近嗎”
走得近的就只有顧則疏了。宋郁很自然地排除了主角,搖頭。
“也許你一回去,他還會跟蹤你。”薄然岑建議,“這間酒店安全性很好,你可以先住這里,等我回去再給你安排住處。”
男人考慮周全,他以為宋郁膽子這么小,被嚇成這樣,一定會躲在酒店不愿意出門。
結果宋郁卻拒絕了他的建議。
“我不要。”
宋郁耷著臉,很不高興。他已經不止一次遇到過變態了,但這個世界的變態尤為過分。
想到他像是小孩子一樣被對方做那些事,他就羞憤得想要給這個人一巴掌。
“我要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