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則疏
宋郁下意識咬住唇角,看著冷清的男人從他后方來到身側。
“怎么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顧則疏看著他的臉,有些擔憂道。
男人靠過來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藥膏氣味也侵襲過來。
宋郁腦袋發懵。
顧則疏是昨天那個人嗎怎么可能
在顧則疏看來,他們只見過三次,連朋友都算不上。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呢難道宋郁突然想到什么,隨后渾身發毛,止不住地打冷顫。
也許顧則疏一直都知道包養的人是他。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被無緣無故拋棄,然后過來報復他。
一時間,無數復雜的情緒和想法涌上宋郁的腦袋里,讓他臉色越發慘白,后背起了一層冷汗。
“生病了嗎”
帶著幾分溫和的聲音讓宋郁回神,他強裝鎮定“有一點。”
“你怎么會來這里”顧則疏又問了句。
宋郁害怕地快要哭了,眼尾一片暈紅,嘴唇也被自己咬得軟爛,但依舊不敢表現出什么,只是強迫自己穩住聲音“跟、跟朋友一起來了。”
“這樣。”
幸好,顧則疏沒有再說話。
“算好了,一共130塊5毛。”老人將袋子拎給宋郁。
顧則疏拿出手機“我幫你付吧。”
“不、不用了。”宋郁的聲音已經止不住哆嗦了,他低著頭,死死咬住下唇,迅速付了款后就朝薄然岑的車走去。
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后幾乎是小跑過去。
打開車門,宋郁將袋子放進去,坐到座位上,然而剛想關門時,車門卻被一只修長骨感的手擋住了。
宋郁嚇懵了,就這么遲鈍地看著顧則疏上了車,隨后關緊車門。
車里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少年呼吸困難,喉間發澀,一個音節都發不出,只是渾身控制不住的發顫。
幾秒后,他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你怎么、怎么上來了”
顧則疏盯著他的臉,突然輕笑了聲。
“你不是猜到了嗎”
“我就是昨天那個人。”
宋郁狠狠顫了下。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知道顧則疏就是那個欺負自己的變態后,他好像為知道對方的身份而松了口氣,可好像又更害怕了。
“怕什么”顧則疏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清,可語氣卻變得尤為惡劣,“昨天怎么哭得那么兇之前不還想要我伺候嗎”
“怎么這么快就厭倦了”
宋郁從鼻腔里發出短而急促的氣息,睫毛很快被眼睛里的霧氣打濕,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哀求著“顧則疏”
“別這樣你別這樣。”
聽起來可憐壞了。
然而顧則疏卻靠
得更近,將單薄的少年擠在很小的角落里,只能用手掌抵在車窗上。
他輕易掐住宋郁柔膩的腮肉,強迫少年朝車窗外看去。
正好對上了正和導演談話的薄然岑。
“你昨晚被他帶去酒店了吧也不讓他開燈嗎”顧則疏貼得很近,在發現宋郁身上沒有其他野狗的氣味時,心情稍微好了點。
“他來了。”
“我是告訴他你曾經包養過我,還是直接親你呢”
黑色商務車貼了防窺玻璃膜,薄然岑一個多小時沒見宋郁,有些想念。于是對著車窗敲了兩下。
片刻,窗戶慢慢下來一條縫隙。
只露出宋郁的小半張臉。
“里面待著無聊嗎”看到少年薄然岑心情自動就變好,連一向壓人的氣場都收斂了幾分。
“還好我還在休息。”
宋郁的聲音傳過來,悶濕的,帶著一股潮濕的香味。
薄然岑“行,那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