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到差點同手同腳的宋淮之跟在自己爹身后,十分僵硬地行走。要不是地面平整,只怕他能將自己給絆死。
這座山峰的地面并不像宋淮之住的那座山峰一樣,是用白玉鋪的地磚。這座山峰甚至連普通的石磚都沒有鋪設,地面之所以平整,完全是因為有什么東西削掉了山體,硬生生削出一個平地。
山頂上還有些大石頭,被劈砍的七零八落的,上面殘留著很深的劍痕。
宋淮之越走越慢,隱隱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有一種面對危機時的警惕感。
身后的宮竹快走兩步,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種威脅感頓時消散。
偏頭,朝著師兄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果然得到了解釋。
宮竹打開折扇遮擋住嘴,朝著宋淮之的方向側身,輕聲解釋道“那是殘留的劍氣。你才筑基,感覺到威脅是正常的。”
宋淮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個用劍的姑娘。
之前在云舟上看到的那兩個人站在一處簡單的小院里,靜靜的等著他們。
宋淮之看清了人,有些失望。
怎么是兩個男人
站在前面的男子身高絕對超過了兩米,身形壯碩,剛毅的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從額頭劃到眼角,濃眉大眼十分英氣。是宋淮之憧憬的硬漢長相。
站在他后面的要矮一些,但也有一米九的樣子。長身玉立,素白的衣服讓人都冷了幾分。嘴唇很薄,唇色很淡。劍眉星目,面若冠玉。
長的還挺帥。
宋淮之又多看了幾眼,有些酸溜溜的撇嘴。
有這么個帥哥在,人家姑娘這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這樣想著,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眼神頗為幽怨。
忽的,那人的目光微動,定定的和宋淮之對視。他的雙眸顏色極淡,甚至泛出淡淡的銀色。目光沉沉,像是深淵一樣莫測。
偷看人家還被抓包,心虛的宋淮之立刻移開目光,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盯著自己爹的背影看。
怎么還在看我。
余光偷偷掃了一眼,再次對上那雙淡漠眼睛。宋淮之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會是要打我吧冷著臉看著脾氣就不太好的樣子。
宋淮之悄悄挪步,緩慢又堅定地挪到了宮竹的身后,伸出兩根指頭扯住宮竹的衣服,一米八幾的宮竹可以完美擋住他。
師兄救我
那人的目光跟著宋淮之移動,最后被搖著扇子的宮竹遮擋。對上視線,宮竹彎唇,沖著人禮貌昂首。
平淡的雙眸微頓,不過一瞬便從宮竹身上移開。
躲在宮竹身后的宋淮之剛松了口氣,就聽見宋今歌在喊自己。
“嗯之之,躲在你師兄后面作甚,還不快來見過你傅叔。”
被點名的宋淮之摸著鼻子,從宮竹身后鉆出來。先是小心地掃了一眼那人,見他沒看著自己后這才松了口氣,走到宋今歌身邊沖著對面的硬漢乖乖行禮。
“傅叔。”
“嗯。”傅煥有些局促,他動作僵硬地扶起宋淮之。手一翻后取出一個簡單古樸的儲物戒指向前遞了遞。
“見面禮。”
宋淮之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像是過年收到親戚紅包不知道該不該拿,于是果斷扭頭求助宋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