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遙狠狠抖了三抖。
這男的真是好陰險,好歹毒
傅老師,他其實是個白切黑吧
被他以如此殘忍的方式關在家里,宋遙只感覺自己的精神和心靈遭受了雙重打擊。
又歇了一天,他好像已經變成了一朵蘑菇,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發霉的日子,他怒而出門。
不過,還是沒敢出小區。
在小區里逛了一天,跟遛彎的老大爺比誰走得慢,搶小孩的秋千,故意在狗面前吃烤腸,最后喂了貓回家。
舒服,自在,神清氣爽
結果當天晚上,就被傅言按住,以他能出門就是身體好了為由,勒令他兌現承諾。
好得很,五次已經升級到了七次。
一夜七次畢竟還是不現實,于是傅言讓他分批兌現。
第一天,他被按在床上,傅言笑容和煦“以后還敢淋了雨不及時洗澡嗎”
宋遙“嗚嗚嗚不敢了”
廢了一天,在家休息。
第三天,他被按在沙發上,傅言語調溫柔“以后還敢不愛惜身體嗎”
宋遙“啊啊啊絕對不敢了”
又廢了一天,在家休息。
第五天,他被按在浴室里,傅言動作輕緩“以后還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宋遙“不敢了,死也不敢了”
又又廢了一天,在家休息。
第七天,傅言兌現完最后一次,結束了對他漫長的折磨“看你這次長不長記性。”
宋遙哀嚎,翻滾,啜泣,淚眼朦朧“對不起,我錯了。”
連續廢了兩天。
第十天,宋遙終于勉強又有個人樣了,整個人乖巧得一批,就是看到傅言就腿軟。
他老老實實在家打了兩天游戲還是想出門。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去找傅言,顫顫巍巍地說“那個,傅老師,我真的已經反省了,記住了,所以能不能讓我出去在家待了太久,我得去打工了。”
傅言正在看書,聞言抬頭“我給你的零花錢不夠花”
“不是那個意思,我總要自己賺錢的,不能一直靠你養我。”
“嗯,好,”傅言繼續看書,“那你去吧。”
宋遙“”
哈就這樣這樣就同意了
他準備了八百字說服傅言的小作文,一個字都沒用上
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他蒙圈,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老師真的答應”
“那不然呢想去做什么是你的事,我難道還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宋遙被這話震驚住“那你之前”
傅言“之前,我也沒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對你做出警告,并讓你承擔相應的后果,僅此而已。”
宋遙“”
他感覺自己心臟開始疼了,再跟這男的多說一句話,都能吐血而亡。
狗,太狗了。
“去哪打工”傅言又問。
宋遙緩過一口氣“貓咖。”
“我送你”
“不用了。”
“那路上小心。”
三言兩語就讓傅言同意了讓他出門,宋遙為自己這十二天地獄般的生活感到不值。
這姓傅的,到底想干什么
一會兒管他,一會兒又不管他,真是搞不懂。
老男人的心,海底針。
輕易得到了出門的機會,反倒讓宋遙無所適從,心里好像空落落的,懸浮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莫名其妙。
他把這歸咎于太久沒出去玩,身體不適應了,于是火速約上丁樂陽和何炳耀,去打臺球。
賈灝已經離開燕市了,沒約到。
周末下午,三人在臺球廳碰面。
宋遙二話不說先開了一把球,一桿清臺。
臺球清脆的碰撞聲讓人心情舒爽,他呼出一口煩悶的濁氣,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
隨后他直起身來,放下球桿。
“嘶呃啊我的腰”
他媽的,該死的傅言,一連折騰了他一個星期,他腰都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