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斜沒有回答,他迎著窗口的海風,繼續說“我父母前幾天正好和商書霽的父母遇上哪來這么正好的事情呢。”
“照水,不是我想主動招惹商書霽,是商書霽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和我父母的身份,他父母想解決這件事,也大概是已經領會到了我對商書霽的敵意,借機敲打我,我得還手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商家反倒會更忌憚的,會懷疑我私底下在謀劃什么。”
林照水感到無力“顧斜,你想太多了,你自從我知道你和商家的舊怨之后,我勸過你很多次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反復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冷靜一點,你不是在針對你所謂的仇人,你是在毀掉你自己顧斜,我不會陪著你自毀的。絕情地說,我的確有點喜歡你,但幸好我們才相處不久。”
林照水離開了狼藉的臥室,留下顧斜繼續獨吹海風。
游輪上臥室沒有直連浴室,也沒有洗衣機和烘干機可用,而且他們只在上面待不到一
天的時間,所以晚上不再方便做什么。
于是,商書霽和宣織夏這天晚上回到臥室,除了接吻之外沒再繼續深入“鍛煉”更多。
商書霽摟著宣織夏,兩人睡在大床中間,彼此都很安穩。
翌日早上醒來。
商書霽親了親宣織夏的額頭,突然想到“我們在這個游輪上過了三次夜,每次狀態都不一樣。”
宣織夏微微一怔,旋即輕笑“的確是。”
第一次入住游輪時,商書霽和宣織夏之間還沒有互相坦誠底細,彼此疏離,商書霽還在懷疑宣織夏的身份。晚上睡在床上,一人半張床涇渭分明,早晨起來也仍然是規規矩矩、井水不犯河水的睡姿。
第二次入住游輪時,商書霽冷不丁“分享”了他的春夢,讓宣織夏也對“商先生”這個稱呼應激了下,在當晚差點有入睡障礙。兩人睡前一人一半床,醒來之后莫名其妙滾到了一起。
這次是第三次,他們之間親密了不止一星半點。
“商先生。”宣織夏突然莞爾,看著商書霽的眼睛道,“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商書霽稍顯無奈,失笑道“我很樂意聽你分享你的想法。但是,織夏,不要在晨起這個時候喊會讓我應激的稱呼,對我們倆都不太禮貌。”
宣織夏“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可能也不怎么禮貌。”
商書霽挑了下眉。
宣織夏溫聲說“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眼鏡戴上試試”
商書霽頓了頓“可以。不過,你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上面”
宣織夏抬手,指腹輕輕擦過商書霽的眉眼,輕笑道“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你那副眼鏡挺好看的。”
商書霽握住宣織夏的手“只是眼鏡好看”
宣織夏想了想“眼鏡鏈也不錯,搭起來襯得你格外斯文敗類,都戴上吧。”
商書霽輕嘆“上次不是說我斯文謙和嗎,果然得到就不會珍惜了,想要好處還是得自己來。”
宣織夏眉尾輕挑,還沒來得及回話,商書霽就已經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