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狐貍那震驚的樣子,許子昭更是當場笑出了聲“那不然呢,只有小孩子才會在說不過別人的時候臨陣逃脫吧”
被調侃的小狐貍氣憤極了,“嗷”的一下張開嘴。
許子昭從ev那接過披風,兜頭蓋住張牙舞爪的紅團子。
“嗷”
殺狐貍、打狐貍的看多了,赤焰還沒見過這么喜歡逗弄狐貍的人,氣急敗壞地從口子里鉆出來。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身后一排瞠目結舌的圍觀群眾。
全是暗獄里的囚徒。
赤焰“”
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人
“誰讓你們那么能跑,整整四個小時,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吧”
許子昭咂舌“之前看你被陸司澤羞得掉頭就跑,我猜你可能臉皮薄,特意用披風幫你擋住臉,誰知道好心卻被當成驢肝肺,嘖嘖嘖。”
話沒說完,紅團子唰一下又鉆回了披風。
赤焰一臉羞憤難忍,將腦袋緊緊埋在他的胸口,渾然像是將他當成了躲避視線的避風港。
“”許子昭無聲地彎了下眼睛。
他朝白尾招了招手。
后者一秒都沒有遲疑,邁著小碎步歡快地跑了過來。
許子昭蹲身,將它一起抱在懷中。
幸好覺醒精神力的時候加強了體質,不然還真不一定抱得動。
白尾正要開口道歉,下一秒厚實溫暖的披風將它和赤焰裹緊,擋住了外面的寒風。
年輕人的懷抱也因此變得很暖,很暖。
迎著囚徒們的目光,許子昭抱著它倆面不改色地朝外走去。
“我問過ev,遭受神經損傷后你們的心理會變得極其脆弱,并出現精神年齡退化的癥狀。”
“簡而言之,有小孩子的心態很正常,不用為自己的失態感到羞恥。”
他低頭笑道“另外我家還蠻大的,要不要留下來養傷”
赤焰動了動耳朵。
它不知掙扎了多久,終是將腦袋抬起,緩慢、無聲地搭在許子昭的手臂上。
白尾頓了頓。
想它一個四十好幾的人了,居然會下意識向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撒嬌,說出去都要鬧笑話。
可是在許子昭溫柔的寬慰中,那根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多了幾分釋然。
抬眼看見許子昭的手指被冷風凍得通紅泛涼,它沒忍住伸出舌頭,敬仰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回到住所后,許子昭將兩只狐貍都放了下來。
這個房子會定期出現食物等生活必需品,但只有典獄長一人的份例。
許子昭留下夠填肚子的那一份,其余的全讓ev分發給囚徒,老弱病殘幼優先。
然而這只是杯水車薪,聊勝于無。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守衛前來匯報,它朝許子昭遞交了一份審訊記錄。
“典獄長,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審問囚徒禿鷲,這是有關陸司澤和帝國的口供。”
許子昭精神一振。
與陸司澤談判的籌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