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多虧是鬼舞辻無慘的體質才能活下來。
這下真是給這身體做了個抗攻擊的極限測試了,居然被堪比氫彈爆炸的威力正面擊中后都能再生,好恐怖,他都會害怕自己。
但與之相對,他此刻能感覺到極度的斑目一輝的手掌按在小腹上,眉頭緊鎖。
饑餓。
想要進食。
身體變得虛弱,需要足夠的血肉與時間來恢復。
用游戲來打比方的話,就是原本滿血的他被不知道哪來的一發終極大招打空了血條,即使能靠被動再生,血條也只能回復到十之一二。
而回血的方式只有兩種要么時間,要么進食。
深吸口氣,捂著胃部的斑目一輝站起身。
謝天謝地,這場爆炸至少給他留下了西裝長褲,讓他不至于當場徹底丟臉。
去找食物吃是不可能的,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可以讓自己獨自一人久待的地方,哪怕是荒山野嶺也行
斑目一輝在仍未散去的煙塵中走了幾步,身形驀然頓住。
變鬼后極其敏銳的視力,讓他發覺深坑的最低處倒著個身量并不算大的孩子竟然還有人也能在這場大爆炸里活下來他真是要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肅然起敬。
不過,使他步履遲疑的關鍵并不是這個。
食物。
大腦反復的強調著,口水也配合地被分泌出來,空蕩蕩的腸胃在咕咕作響。
無論對方是誰,在這具身體面前都只是一道美味的佳肴,足以補充他大量流失的體力。
這下才是真的糟糕了
斑目一輝強制讓那股沸騰的思緒冷靜下去,腳步朝著反方向抬起,決定遠離對方。
在他離開之前,出于某種不知名的緣故,斑目一輝向對方瞥去最后一眼。
正巧,那個幼小的身影也緩慢抬起了點腦袋,朝他這邊望來斑目一輝甚至能看清是一雙漂亮的鈷藍眼瞳,但卻茫然無焦距,似乎其主人并未清醒。
但與那仍混沌的思維不同,對方的身體擁有著強烈的求生本能,向他這邊緩慢伸出手來,亦如瀕臨死亡的信徒在向神明做最后的禱告。
下一刻,他的手垂落地面,那雙漂亮的鈷藍眼瞳也合上了,徹底昏迷過去。
被這幕釘在原地的斑目一輝,“”
被這具身體當成食物的孩子在向自己求救了,可誰又知道,他也是想喊救命的那個啊。
唉。
默默將大量分泌的唾液咽回去,斑目一輝發出無聲的嘆息,彎腰把那小鬼橫抱在懷里。
既然終究避不開那來比拼意志力就是了。
他還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