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池步咂了咂嘴,沒太放在心上,只當是又有老鼠竄了過去。
很快,又傳了第二聲。第三聲。
越來越近,還伴隨著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隱約傳入了耳中。
什么情況,有蛇溜進來了三池步煩得錘了下床,不情不愿的又開起床頭的燈,準備去門外看看什么情況如果讓他抓到又是誰站崗時粗心大意,居然放了條蛇進來那家伙就死定了。
謹慎起見,三池步將枕頭下的手槍抽出來,拉開保險栓并垂在身側,慢慢走向門的位置
在他伸手想要打開那扇腐朽斑駁的木門之時,一道如急鞭般的條狀虛影摧枯拉朽的將木門劈個粉碎
三池步還沒來得及浮現錯愕表情,這股力道便裹挾著碎屑,橫向朝他猛然抽擊而去連輪廓也看不清的一道殘影,成為了最后印在三池步腦海里的畫面。
“”
等頭痛欲裂的他再醒來時,發現坐在木椅上的他被捆得無比牢固,“怎么回事”
他左右一張望,才發現松葉會的成員被麻繩整整齊齊捆成一排,各個都腫著半張臉,其中有幾人的眼淚還淌個不停,看著模樣悲
慘極了。
包括今晚派出去想要找機會搶個劫、收點保護費的人員也被逮了回來,此刻還正暈著,口水從閉不攏的嘴里直往下流。
“醒了”
對面的椅子上同樣坐著個人。但與姿態狼狽的他們相比,對方戴著質感相當高級的面具,以純黑的橫豎線條來切割開純白的色塊,也遮擋住了樣貌。
而他的身后站著四位同樣打扮的高大男子,身形筆挺,氣勢威嚴。
在輕松團滅了松葉會后,他的姿態依舊好整以暇,連那身一絲不茍的黑西裝同樣品質上佳,透露出半點也不能招惹的危險意味來。
來,讓我們聊會天。”
對方的聲音低沉,透過面具傳出時有些悶,但每一個字都無比清晰,如同死神的指節在叩響鐘鳴。
“你好奇過上帝長什么模樣嗎”
明明佩戴有逆十字的面具,對方開口卻問他上帝。
愣了下的三池步反應過來,拼命搖頭,“沒沒沒沒,沒好奇過”
不好奇,也不想去見
“哦”
對方只是回了不緊不慢的一個音節,就把醒過來的所有人嚇夠嗆,抖抖索索地開始求饒,半點囂張或質問的架勢也不敢有。
“那么,我們再來換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