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目一輝偏偏不吃這一套,槍傷對他是無效的。
改變目標的刺鞭揮擊而出,瞬間將那株盆栽擊碎,并立刻蔓延盆栽后方對方的反應居然也極其迅速,在盆栽遭受攻擊之前就已經一個翻滾離開了原本的位置,讓刺鞭的攻擊落了空。
既然從藏匿地點已經顯露了身影,斑目一輝也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偏紅褐的頭發,身穿暗藍的襯衫、純黑工裝褲及皮鞋,肩膀很窄,身形稍顯單薄,雙手各拿著一把手槍。
對方還是一位少年,再明顯不過了。從年齡上的推斷來看,可能和晶子差不多大。
當他用茶褐色的眼眸望向這邊時,斑目一輝能看到他那稍顯稚嫩的樣貌仍未徹底長開,目光里卻連一絲恐懼的情緒也沒有,就像是達到極致虛無后留下對什么也不在乎的漠然,包括自己的性命。
斑目一輝再度深刻的體會到這里的橫濱確實與他記憶里的橫濱相比,更像是一座混亂的魔都有著以平常心進行剝奪生命這項行為的少年,也有著即使有想要拯救生命、也會被反復推入深淵的少女。
那個少年的身手實在很敏捷,他不僅多次躲開了刺鞭的追擊,還能在那間隙之中抬槍瞄準斑目一輝,連瞄準的時間也不存在般,干脆地扣動扳機。
只不過,子彈飛行的速度對斑目一輝來說還是太慢了,無論幾次他都能輕松躲開。哪怕這間房里還站著個異能力者,對戰況的改變也毫無幫助哦對了,還有個人在呢。
差點把頭目忘掉的斑目一輝抽空瞥了眼對方氣味傳來的方位,發現那人悄悄蹲著躲在了書桌后,在跟他玩躲貓貓游戲似的。
這還真是有點看不起他了。
斑目一輝控制一根刺鞭繼續去追擊那個少年,另一根刺鞭則以人眼近乎不可見的速度驟然拐彎,不再顧及力道地狠狠抽在那張書桌上,直接把整張書桌連同倒影徹底撕裂,在崩飛四濺的木屑與慘叫中撲倒在地毯上,抽搐兩下后就徹底沒了反抗,只像條瀕死的魚般嘴唇張張合合。
斑目一輝“”他還以為對方很抗揍來著,難得多花了點力氣,結果險些把人抽沒。
躲開那根刺鞭又一次攻擊,目睹了全程的那位少年“”
他突然停下閃避的動作,漠然站在原地,宛如失去發條驅動的八音盒。
斑
目一輝的刺鞭收勢不及,勉強擦著他的身體拐了個弧度,抽在了墻壁上那里的硬度也沒比天花板強多少,立刻嘩啦嘩啦的塌下大半碎石,給這間房開了個冷颼颼的穿堂風。
“雇主已經死了。”
即使剛與死神擦肩而過,他說話的口吻依舊平淡,但很清澈,是獨屬于少年的音質。
“我不想再和你打。”
將刺鞭重新恢復成人類手臂的斑目一輝想了想,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織田。”對方回答的很痛快,極其配合。
斑目一輝“你的職業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