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本以為自己只是臨時救助了一只流浪黑貓,沒料到趕在細心照看到痊愈放生之前,對方便興高采烈的成為了港口afia成員之一。
雖然斑目一輝承諾會給太宰治空出干部的位置,但鑒于他的年齡還不大,也沒在組織內做出過能夠服眾的功績,于是先被以首領直屬特別任務班的頭領開始做起這個位置是織田作之助安排的,他極力稱贊太宰治那仿若洞徹人心般的聰敏。
既然讓織田作之助當上首領,斑目一輝便不會再插手干涉他的決定,而是旁觀著港口afia的發展,等漫長時間來證明自己這個決定的正確與否。
要知道,當那只熱衷于變成三花貓到處壓馬路的夏目漱石得知斑目一輝既沒有自己當首領,也沒有選擇他看中的森鷗外,而是將這個位置交給了最意外的人選時,驚訝得手杖都掉了。
為何是織田作之助
夏目漱石好奇道。他恰巧見過那位前頂尖殺手,當時無意中在茶館發現對方閱讀著他曾寫出的小說上卷與中卷,并苦尋下卷無果后,便將特意裁去其中幾頁的下卷贈予了對方。
而這位前殺手的履歷雖然簡單,但自小磨礪出的思維習慣再加天生的性格使然,使這位里側世界龍頭組織的新首領,天然走在了特立獨行的那邊,遲早會成為所有反對組織的公敵。
為什么不可以是織田作之助斑目一輝的嘴角彎出笑意,有誰規定afia龍頭組織的首領必須是心狠手辣、冷酷理性嗎不,我偏要顛覆這個刻板守舊的觀念。
何況他的戰斗力很強,刺殺、偷襲、轟炸之類的動作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絕對會讓無數想要走捷徑的家伙最終都栽倒在縫紉機的面前。說到最后,他甚至向夏目漱石開了個小玩笑。
你認為他能當好守夜人的角色夏目漱石饒有興致追問。
織田不會成為守夜人,斑目一輝看向他。
他會成為黑暗中的提燈者。
這三年里,港口afia并未隨著織田作之助的接任而消亡;反之,它在不殺與拯救的信念中變得愈發壯大,仿佛一株逐漸成長的大樹,每一根延伸出的枝丫都綻放出溫柔的小花。
在新首領的帶領下,如今的港口afia組織會積極清掃崇尚血腥又不守規矩的其他暴力幫派,會無償開設福利院收養孤兒,會保護商鋪與公司的正常營業與貿易安全,會幫助被里側世界波及的橫濱住民回歸正常生活它是依舊是港口afia,但又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港口afia了。
沒人能斷定這個太過與眾不同的港口afia未來會走向何方,但至少,它現在做的不是壞事。
斑目一輝現在還會來港口afia逛逛的緣由,大半都是為了確保森鷗外沒有在工作外的事情上暗搓搓動手腳,故意搞出點別的事。
他確實極其聰明,思考問題也是摒棄感性的影響,一切以最優解為優
先的理性精英派;但他并不介意滿手血腥,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去犧牲任何人,與斑目一輝的理念相悖。
不過,現在有織田作之助帶來的太宰治之后,斑目一輝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徹底放心了能夠一眼區分出他與套著無慘外殼的愛麗絲,并敏銳察覺到他在港口afia的地位非同一般,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太宰治少說也是亂步那一檔的聰明人。
至于太宰治那性格中的惡劣面嘿,反正頭疼的又不是他。
看遠在武裝偵探社的亂步,不也天天吃著小零食打游戲,那張嘴時不時就把委托給他殺人案件的警察們給氣得要死這么一比,太宰完全沒什么大問題嘛。
何況,就像亂步有社長負責看著他一樣,織田也會拉住太宰這根隨風四處亂飛的風箏線。
“既然我來這里的好奇心已經得到滿足,還收獲了意外之喜。”
斑目一輝合攏手中的書籍,起身將它放回了診療室的書架上,那么,我這就走了。”
“欸這就走了嗎”捏著那張拍立得的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語調拖得長長的,“好遺憾,我還覺得肯定和你很合得來呢。在給森醫生找麻煩這方面”
哪怕做出破格羞恥的事情,仍舊十分具有克制情緒的定力,能面無表情坐在原位的森鷗外這小子,承認這段時間就是故意在給他找麻煩,讓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是吧。
“還有點其他的事。”
用無慘這個擬態時,斑目一輝連點頭的表情都是冷淡又漠然的,似乎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這具身體的本能影響。
他正打算離開時,突然又想起什么,特意先繞路向太宰治靠近在那副逐漸露出驚訝的表情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手銬也隨之被帶得發出清脆響動。
體術并不弱,但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對方動作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