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這回事,”值班室里的警衛則微微點頭,“但這里是重要的機密設施,必須讓他先通過隨身物品檢查與血液檢查。”
“我拒絕。”
斑目一輝口吻冷漠,斷然拒絕自己被采血。
開玩笑,這種一看就是研究所,且大概率是用中也做過人體實驗、毫無道德底線的軍方研究所,他的血要是被抽走一管還得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
那幾名警衛見到斑目一輝完全不配合,頓時有點沉默。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將人帶過來,而對方在離進入研究所還有一步之遙時,拒絕了慣例的流程。
按照原本管理條例里人員不配合流程的規定,他們應該要動手將人驅趕出這間研究所但這是不可能的,在來之前n已經強調了無數遍,必須帶他過來,用我教給你們的方法也好,用你們自己的也無所謂,但我一定要看到他。
就算想用武力進行強迫對方配合,但這些警衛也算是曾經活著下戰場的人,對于危險的感知要比一般人強很多。
正因如此,這一路上他們走得屏息凝氣,冷汗早已濕透了內襯;如魔淵般的死亡氣息在彌漫,在逐漸攀爬上脊背,那股令人戰栗的陰影仿佛隨時要自頭頂覆壓而來,就像一座大山在朝他們緩慢傾倒。
仿佛身邊站著的并非神情冷淡的人,而是一頭會擇人而噬的恐怖兇獸,披上了喬裝成人類的外衣。
這般恐怖的存在,如果不是來自研究所的命令,他們絕對會逃得遠遠的,半步也不靠近。
但在對方明確說出不配合流程后,他們也只能等值班室內的警衛將情況上報,極具壓迫感的死寂氛圍使空氣都凝滯,僅有電流通過鎢絲發出的輕微鳴響。
“總部下達指示,可以免除檢查流程通行。”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心底都松了口氣;分明僅過去了一會兒,卻又如半個世紀般漫長。
“那么,請跟我們來。”
斑目一輝沒什么異議,等著那扇巨大的阻隔墻被緩慢升起,走進后又再度落下,將全白的明亮長廊展現在眼前。
這里的照明相比外面充足許多,整條通道除他們外空無一人,盡頭又是防火抗震的厚沉隔離墻;
長廊的頂側則安置有通風用的氣扇,此刻正在頭頂嗡嗡作響地運轉著,讓其中一位警衛仰頭望了眼。
花了點時間走完這條通道,警衛操作完控制隔離墻升起的終端,帶著斑目一輝來到真正的設施內部。
有警衛與身穿白衣的研究員零零散散走過,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也沒有好奇心,是一群已經習慣生活在這里的人。
又走了段路在斑目一輝真的快要失去耐心前警衛終于停在某扇門前,并通過通報用的呼叫按鈕獲得了準入許可。
“請進吧,快請進。”
門自動開啟,又在斑目一輝與警衛進來后自動關閉,有另一道更真實的聲音在向斑目一輝傳達著喜悅的情緒,是那個自稱“n”的家伙。
“我可真高興您能過來,斑目閣下。”
身著白大衣的他站在實驗室中央,向斑目一輝露出微笑與之相對的,斑目一輝僅是冷漠盯著他,沒有任何表示友好的情緒。
聞起來不香,只是個普通人,或許還是個腦筋靈活一點的蠢材。
但那位n不以為然。
“真不好意思用了如此粗暴的手段,”n繼續開口道,“本人并沒有傷害中也的想法,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還是那孩子的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