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這也是有好處的,她得馮氏的寵,又不像元娘有一門顯貴的親事。
所以她的院里,既沒有元娘那爭斗厲害,又不像三姑娘那冷清。
私學,梁堇也是去了的。
私學也分三六九等,梁父手里沒有那么多銀錢,只能把兩個姐兒送到了一個老童生家里。
梁堇趁下晌不做活的時候,就過去。
“姐姐可還有旁的要交代的”
三丫是金哥院里的小丫頭,從外面買來的。
桂姐兒仗著進院比她早,又是家生子,沒少使喚她跑腿。
“沒了。”
桂姐兒身上穿著個無袖的長褙子,水紅色,下穿白布細折裙,一根豆綠色的汗巾,系在了腰上。
額上還留了發,留到眉上高些,她見院里的丫頭留了,便回家讓一姐兒也給她剪個。
丫髻上還攢了兩朵頭花,學著大丫頭的做派,手中不離手絹。
在金哥院里,除了跟著苗奶媽學梳頭外,還另做些雜活,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尋個地方躲懶。
三丫來到灶房,尋到了正在切菜的梁堇,把桂姐兒交代她的話,與梁堇說了。
“累你跑一趟,這是胡娘子與我的糕,我沒碰過,還干凈著。”
梁堇給了她兩塊蒸的栗子糕。
“多謝姐姐。”
三丫喜滋滋的接了過來,她就愛被桂姐兒使喚來灶房尋她妹妹,她妹妹一姐兒每次都會與她些吃食。
有的時候是糕,有的時候是果子,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得塊香肉。
“一姐兒,你的羊舌一直片不好,姑母都說了你好幾次了。
這片羊舌有什么難的,聽說再過一陣,馮娘子就要讓咱們做菜了。”
做菜是考驗,聽她姑母胡娘子說,馮娘子要給元娘定下未來的灶房娘子。
到時候不僅在她和一姐兒之間挑,還有其他人,一共是七個。
她姑母這些天,晚上不放她走,留她在灶房,不惜拿出自己的銀錢,買來生肉,讓她練大菜。
她的廚藝,姑母是夸過的,這三年來,紅果沒少下苦功夫,胡娘子又逼著,硬生生的練了出來。
做的大菜,不僅像模像樣,味道也不錯。
紅果曉得她不會和自個爭元娘的灶房娘子,這是一早就說好的。
一姐兒是個厚道的人,不是那種壞心眼的。
再說了,她的手藝比不上自個,爭也沒用。
她說這些話是為她好,盼著一姐兒能做三姑娘的灶房娘子。
她和她在一塊這幾年,一姐兒與她是同年生人,比她還要小兩個月,可每次都是一姐兒讓著她。
她念她的好,倆人又有情分在,心里為她急。
“我生的笨,只能多費些功夫。”
梁堇笑著說道,曉得紅果是為她好。
她不僅羊舌片的不好,就連學做大菜,也學的慢。
每次都是紅果學會了,她遲上好些日子才做出來,味道也比不上紅果的味兒好。
拿大菜中的清蒸羊肉來說,紅果蒸出來的是嫩的,梁堇蒸出來的又老又柴。
偏偏炒個豬下水,燉個血臟羹,這些登不上臺盤的菜,味道好的很。
梁堇何嘗想這樣,她要是學的比紅果快,胡娘子定會不高興。
她把切好的豆腐放進了燉湯的瓦罐里,只見豆腐紛紛散開,好似一朵菊花。
只是刀工不好,有的細的能穿針眼,有的則粗的斷掉了。
張雁姐也聽到紅果說的話了,她在灶房這幾年沒學到什么廚藝。
可她志不在此,也不在意胡娘子不教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