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吳家在泉州老家,有兩處宅子,當年在青州的
時候,她公公把其中一處給了大房,那還剩一處,三房兩口子至今還沒個孩子,要是把那處宅子給次女
馮氏動了心思,晚上在炕上,和吳相公說起了此事,給女兒置辦嫁妝不能總讓她這個當娘的出力,他這個當爹的也該為女兒的嫁妝想想法子,添些陪嫁。
“家里已經把泉州的地給了咱二房,要是再張口討要宅子,我只怕三房的弟弟,弟妹會不肯。”吳相公猶豫地說道。
給女兒置辦嫁妝,應該他來置辦,可吳家沒有分家,他自個又沒有置下什麼產業,有心無力,他也犯愁。
“你莫不是忘了,家里還有個鋪子,把鋪子給三房,眼下咱們二房難,多占些便宜也無妨,其實細細想來,你在任上,哪次住的屋,不是我賃的,三房住屋從沒有說過要給咱銀錢。
他們占咱二房的便宜還少再說,三房跟著咱一塊過,日后他們倆有了孩子,仰仗你這個二哥的地方多著哪。”
不是馮氏算計吳家的家業,吳家那三瓜倆棗,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家業,實在是她被逼急了,她手頭要是有銀錢,給次女置辦來不費什麼事。
泉州地偏,宅子雖在城里,但不值幾貫銀錢,圖的就是添在細帖上好看,能充臉面。
吳相公沉吟片刻,馮氏說的不無道理,次日就去尋了他爹吳太爺,吳老太爺當然沒有二話,倆人又把吳三郎喊來商量。
吳家的宅子要給二房,肯定要讓吳三郎知道,問他愿不愿意,吳三郎和他二哥關系親厚,不在意那點東西,就讓給了二哥。
回到屋里,不敢說與祁氏知曉,可祁氏本就留意此事,公公吳老太爺把老家的田地給了二房這事,讓她心中已經生出了諸多不滿來。
后面,她在細帖上看到了泉州宅子,氣的把吳三郎的臉都給撓花了,但不敢鬧,誰讓吳二郎是知州,她們三房本就靠人二房,只能把怨氣憋在心里,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即使有了吳家的一處宅子,十幾畝田地填嫁妝,可還是不夠,去年她們在青州的時候,青州通判家嫁女,嫁到了順昌府一個同知家里,光箱籠就有四十八臺,還有金五十兩,銀二百兩。
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宅子,田地那些更不用說,還花重金置了一套細瓷,嫁一個女兒,不僅把家掏空,還要去外面找親戚借銀錢。
低嫁還好,嫁妝能少些,要是嫁到官位相差無幾,甚至比自家高的人家,要多多添嫁妝才行。
北宋厚嫁之風嚴重,吳相公有三個女兒,在官場上常有同僚借此調侃他,說他日后要為嫁女傾家蕩產,欠下一屁股債。
有的人家害怕置辦嫁妝,也實在沒銀錢,干脆就不讓女兒嫁人,這種也是有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