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道。
宋媽媽愿意賣春桃個好,再有,這個哥兒也著實能看得過去,就定下了他,孫婆子也不挑刺了,這人是春桃選的,總比是那宋媽媽選的好,倆人都肯給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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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堇松了一口氣,王二哥在賃身文書上畫押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好在來人是春桃,日后都是自己人,春桃少不了又提點了幾句。
王二哥奉上文書,謝了又謝,春桃教他先家去,三日后再來吳家當差,那個婆子也是如此。
這王二哥,和他爹過活,賺的銀錢都是教他爹給收著,那日王二哥找他討要錢財,想與張牙婆送禮,王老爹以為是兒子在外面認識了吃喝嫖賭的朋友,成日里果子也不賣了,隔三差五地往外去,教他掛心不下。
他今兒得閑,正在家與人做桌椅,見兒子一臉喜色地回來了,愁道“兒啊,你要是不想賣果兒,就再尋個幫閑的活計,我聽聞李大戶的娘死了,他家里正是使人的時候,不如我去求了你嬸子,教她給你往李家說句話。”
王老爹腰間綁著一條白麻圍裙,一面說,一面去灶下給兒子端來了與他留的飯食,那飯食不過是兩個炊餅,半碗炒菘菜。
“爹”王二哥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握住了他爹的胳膊,“你可曉得知州老爺吳家”
“知州老爺不是姓王嗎,怎麼又姓了吳”
“你每日只知幫人蒸糕,作木活,連如今的知州老爺姓什麼都不知,姓王的那個老爺早走了,這個吳老爺在沂州夠了年數,也要走。”王二哥道。
王老爹不解“兒啊,你好端端的說知州老爺作甚,他恁大的官,你難不成在外面瞅見他的轎子了”
“我被知州老爺吳家挑中,日后要去他家當下人去了,三年的賃期。”
王老爹見兒子這般癲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青天白日的,如何做起了大夢來,你若是不想與人幫閑,就在家歇著,爹多與人打些木活就是。”
王二哥見他爹不信,從懷中掏出他的那一份賃書給他瞧,可惜王老爹不識字,只以為是他兒子從哪弄來的紙,在這誑他,他從袖子里掏出五文錢,
“我昨兒與你嬸子蒸了半晌的糕,她多給我一個子,你拿去用吧。”
王老爹還是不信,他兒一個賣果子的哥兒,與縣令家當下人,都是不能的事,更不用說知州老爺家。
直到三日后,他拿著包袱跟著兒子來到了一大戶門口,得知這便是知州老爺家,半信半疑,后面從門里抬出一頂藍綢轎子,轎子走后,王老爹與巷子里的人打聽,問這兒可是知州老爺家。
那人一句正是知州老爺吳家,教王老爹嚇得跌坐在了地上,一時,又喜又哭,這都是后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