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買麻油去張家鋪子,他家的油不摻假,吳家大小灶房,都是擱他那買,買鹽的話,去官鹽鋪子里買,不能買私鹽。
梁堇給了他一張單子,上面都是所需之物,因他是頭回采買,梁堇多少有些不放心,不敢教他采買價兒貴之物,單子上都是些菘菜,胡瓜,雞鴨,米鹽油醋等物。
等他上手后,她再慢慢把采買上的事都交與他,王二哥得了單子,去采買了兩回,很是不錯,他與李婆子來了后,梁堇輕松了,之前忙的不可開交,什麼都要自個做,她那個時候,打算找宋媽媽借個人來灶房與她幫忙,后面從春桃口中得知要賃人,她便沒再說要借人的話。
這日,梁堇和李婆子在灶房門前做醬胡瓜,醬料是梁堇一早就熬制好的,只需把胡瓜涂滿醬料,然后摞在甕里就成。
門前擺著一個大木盆,里面盛了洗好的嫩胡瓜,這選胡瓜也有講究,要挑肚兒上帶黃花,用手一掐冒水的,這樣腌出來的才脆,才好吃。
除了大木盆外,倆人之間還有一小木盆醬料,身邊又擺了三只甕。
“李大娘,我瞧你以前不像是在灶下打雜的。”梁堇改了口,總喚人李婆子不甚自在,這李大娘打進了她這,她總覺得這人有股子不服她的勁兒。
那日三姑娘院里的香豆來傳話,說三姑娘想吃碗餛飩,梁堇使李大娘揉面,她隨王二哥去后面收拾糧房去了,誰知等她回來,李大娘餛飩包好已經送了過去。
她只使她揉面,并未交代她弄餡子包餛飩,梁堇問她,她振振有詞,說一直不見她回來,擔心三姑娘那邊來催。
“我原是酒樓灶娘出身,后面進了那家,那家的灶娘是大娘子的娘家表妹,我拿著粗活的差錢,其實家里的飯菜都是我給收拾的。”
這也是李大娘輕視梁堇的底氣。
“你原有這等出身,可為何那日不說出來”梁堇驚訝道,李大娘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根由來,梁堇見她這樣,猜出了兩分,怕是這人在酒樓里犯過事,不想教人知曉。
“我素日聽聞酒樓里的灶人,有一等二等末等之分,不知大娘你是哪一等”
“梁管事有所不知,正店才興這樣的規矩,我在的酒樓是小店。”李大娘紅著臉說道。
梁堇也看出來了,要是出自大酒樓,想來做面食定會知曉先篩面,李大娘不曉得篩面,可見不是出自大酒樓。
“早知大娘有這樣的本事,我就不該使你做粗活,不知大娘擅南食還是北食”
“會做些北食。”李大娘答道。
梁堇道“既如此,等改日我回了宋媽媽,教你做個二灶娘,不知你可情愿”
李大娘疑她的話,暗道我聽說這個丫頭的娘,是知州娘子跟前極得臉面的管事媽媽,我來了這些日子,就見這丫頭成日里做個糕兒做個甜湯的,這樣的本事,哪里能坐上姑娘灶娘的位子,想來肯定是她那個得勢的娘的緣故。
她說薦我當二灶娘的話,不知是真是假,我不妨先應下來,看她打的是什麼算盤,想罷,便道“梁管事此言當真”
“當真,我誑你作甚,你的本事干粗活屈才了。”
“多謝管事,若管事幫我當上二灶房,我一定念管事抬舉之恩情。”李大娘這般說,卻坐在凳兒上不動,不知是不信梁堇的話,還是不曉得規矩。
“我看不如就下個月,你做上幾道你的拿手好菜,我把宋媽媽請來,她見了你做的菜,我也好為你說話。”梁堇假意許諾道。
李大娘聞言,面露喜色,又不解道“管事的這個主意好只是管事為何這樣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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