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不知哪里的賬,道“可是下面丫頭做錯了事”
春桃道“媽媽,今兒院兒里的丫頭媳婦,都沒過來當差,你是管事大媽媽,還是快去看看,是她們都身子犯了病,還是都犯了懶。”
喜兒又言,使宋媽媽再等上一個時辰過去,因這個時辰,那下人院里還有江家之人,此時過去,不免會教江家人看笑話。
宋媽媽覺喜兒的話有理,便不急著去下人院兒,她來到房門口,把豐兒喚了進來,使她去院兒里看看,那個孫婆子可有來當值。
豐兒出了房門,去院兒里仔細尋了一遍,進房稟道“孫婆子倒是來了,擱那洗衣裳吶。”
宋媽媽聞言,心里有了一番計較,與榮姐說道“姐兒,那秋雀,鎖兒,賴媳婦,皆是她孫婆子的人,教我說,這八成是孫婆子在背后搗的鬼。”
“我從未苛待過她,她又是我身邊的老人雖收了兩個干女兒,但還算本分。”
榮姐是不怎么信宋媽媽的話的,孫婆子是她娘的陪房,與她家做奴仆,一二十年了,先在她院里干粗使,后面與她管了兩年的院兒,她一個婆子,敢挑事哪里來的膽量。
“姐兒不要忘了,你之前教她管院,抬舉了她,如今打發她去干原先的粗活,她心里難免有怨言,今兒挑事也不稀罕。”
這事擱宋媽媽身上,她也會有怨氣,人不怕一直待在下面,就怕得主子一時抬舉后,又得主子把人往下打。
人要是享受過管事的風光,就曉得了,下面人捧著,敬著,手里有權,別看這個管事,也是服侍主子的奴仆,但在下面,那可是除了榮姐外,另外一位主子。
孫婆子曉得了那種滋味,自是不甘心再去干粗使。
“怨言抬舉了她一場,竟不知曉了規矩,宋媽媽,你且去看看,別是咱冤枉了她。”榮姐還是不信敢有婆子挑事。
奴何敢犯主,難不成被鬼怪給附去了身子
宋媽媽應下,一改往日的沉悶,幫著春桃一塊服侍榮姐,榮姐瞥了她一眼,沒作聲。
這宋媽媽有她的算計,孫婆子挑事,她想趁機勸榮姐把孫婆子發賣出去。孫婆子在榮姐這一日,院兒里的粗使媳婦丫頭,都一日對她這個大媽媽陽奉陰違,沒個尊敬。
“豐兒,你看看香豆來了沒,若是來了,你與她一塊去灶房提飯,把我與你春桃姐姐,還有宋媽媽的早食提回來。”喜兒來到外頭,小聲吩咐豐兒。
豐兒唉了一聲,就去尋香豆一道去灶房提飯去了,房里的春桃心里沒個安寧,上下不得勁,突然想起了二姐來,因倆人關系好,她覺二姐想事想的仔細,還頗有主意,便尋了個借口,說是與榮姐弄一盞子蜜水來喝,就打門簾下過,往院兒里的偏房走去。
“二姐。”
偏房里,梁堇正在弄炒面吃,灶房里的伙食是好了,但也不恁盡人意,她見春桃來了,忙請她坐下嘗嘗炒面。
這炒面,是把細面在鍋上炒,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