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了句,“你怎么有空出來玩的”
“孩子們呢,要是你不在家,”李惜音站在格格不入的大堂里,目光時不時瞥向身邊那高中時代就最體面漂亮的女同學,“棲月和棲年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如果不是經人提醒的話,錢絮差點真忘了這兩個磨人的孩子。
她一時也沒想好如何應答。
“別說這些晦氣的人了。”顏莉搶先快步走來,打斷了李惜音的話。
李惜音敏銳地察覺到了一樣,“絮絮,你和沈總怎么了”
“你們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吧,”李惜音與沈祈師出同門,都是同一所華國高校畢業的,她素來推崇沈祈,哪怕她竭力遮掩,那種眼底的欣賞是擋不住的,“沈祈學長他人很好的,我記得他們家以前還在國內資助過學生”
錢絮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笑,“抱歉,我希望今天我們的主題不單單是圍繞著一個男人。”
“尤其是對我來說可能沒那么重要的男人。”
顏莉卻不如錢絮說得那樣含蓄。
“李惜音你怎么一回事,你干嘛非要共情一個狗男人,”顏莉怒不可遏,每當提及沈祈的時候她直接拉下了臉,如果之前算是對李惜音的玩笑,那她現在一定是懂了真格,“收起你的圣母心,別后媽文看多了,讓我們錢絮也去吃這種苦。”
李惜音瞬間換了一種語氣,她幾乎委屈而又無奈地為自己辯解道。
“我沒有那樣的想法和意思,我只不過心疼絮絮,她已經為沈總付出這么多了,眼見沈祈已經創業成功了,這么多年總算是熬出了頭。”
“要是現在放手的話,那未來豈不是享受的人又變成了別人”
“這樣一來,我們絮絮很吃虧的。”
李惜音惋惜,卻又并非毫無道理。
錢絮并非沒有設想過自己的不離開,可是她不依不饒得來的結局,只怕是和墜入深淵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淡然一笑,“無妨,反正都過去了,管他愛誰誰。”
“絮絮,你不該輕易放手的,”李惜音卻又眉頭緊鎖道,“他這一回國,說不定就不會再回來了。”
她斷斷續續地吐露道,“你也知道,沈祈學長和程雙意學姐之間本來就有一段感情,如果你不去有意而為之地去阻止的話,他們成年人很容易就又”
“又睡在了一起”
以前的錢絮聽來這些,或許會覺得荒誕不經的,但是現在看來,就連自己的身邊人也都清楚沈祈這男人的秉性。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和沈祈之間絕對不可能了。”
李惜音站在黑石的噴泉下,呆楞楞的,直至錢絮都已經走出門,她依然還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口中念念有詞道,“真的不可能了嗎”
顏莉回過頭,差點踩碎了高跟鞋,又惡狠狠地補充道,“誰在乎他會不會回來”
三人最后成行,走到了一起,期間,李惜音再也沒有提及過沈祈,但肉眼可見的是錢絮玩樂的心態已不如當初,從一家德國燒烤店出來,她就有些想折回去了。
“抱歉,絮絮,真是我思慮不周,”李惜音反復道歉,“讓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