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回立即杜絕了回頭的這個可能“我覺得我飯量不小,這些要給他們分的,留給我這個壽星的恐怕就不多了吧。”
錢絮無語“那去哪里,難不成去我家”
趙不回似乎就等著她把這句話說出口,她惶惑地聽著他這連著幾天的壽星道“好,就去你家。”
“滾。”
錢絮以為自己只能在憤懣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說出這種字眼,后來和老板兒子有了一些禮節性的接觸以后,她發覺這個詞隨著她使用頻率的提高,隨時也可以成為一個日常用詞的。
“那去我家”
錢絮很快又否認了這個答案,因為趙不回家附近他的朋友也應該不少,之后鬧出來的新聞更不好聽還不如來自己家呢。
她發覺她很快順應了這種局勢的變化,“你還是來我家吧。”
而趙不回得到了他的首肯,和他那種放蕩不羈表現得也很不相同,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這個兩百多塊的蛋糕,不知道從路過的哪家商店順了一瓶干紅,特別自然地上了她的副駕駛之位。
如果說昨天的趙不回在車上語速還有些慢,有幾分不自在,今天的趙不回完全可以侃侃而談。
當然他有足夠的資本去陳述一些常人夠不著的東西,趙不回隨意地講起了他在賓大聽過的講座。
jonathankick。
一個擅長講法學和經濟學的知名教授。
錢絮卻有幾分失措,那個演講她原本也打算要去聽的,賓夕法尼亞和俄亥俄之間隔得并不算太遠,都在美國中部,她完全可以沿著公路開車過去。
“你也很感興趣嗎”
錢絮并沒有因此而難堪,或是羞于承認,她望向擁擠的車流,“是啊,可惜錯過了一場。”
趙不回面上沒說話,卻決定今晚就開始給那位老教授的郵箱來一頓轟炸,問問他愿不愿來華國演講,又著重強調自己有一位很特別的朋友。
錢絮也不知道自己副駕到底在忙什么,他舉著蛋糕和熟食,分明她告訴他,可以直接放在后座,或者直接安在腿邊。
可趙不回卻始終攥在手里,視若珍寶。
等到她家的時候,錢絮其實回國后也沒特意招待過誰,更別提是自己老板的兒子了。
她隨意用幾個平常用的白色餐盤裝上幾個熟食,可趙不回卻像是得到了重視,錢絮再一次發覺了男人身上為數不多的優點。
他很容易被滿足。
“你身上有打火機嗎”錢絮插上了這枚幼稚的金屬愛心蠟燭,“自己點個蠟燭唄。”
“我身上怎么可能會有,好男人都不抽煙的。”很快,趙不回發覺自己今天裝得有些過頭了。
因為大晚上,錢絮還不得不敲門問隔壁鄰居家借打火機。
“哦,”趙不回見她披上衣服還要去不厭其煩地出門,也不知道從哪里就冒出了一個打火機,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趕緊道,“也不知道今天哪個兄弟往我口袋塞了這玩意,你放心,他們也都是好人,不怎么抽煙的,應該也是為了我生日才準備的──”
“也好。”
省得跑一趟了,錢絮本應該松一口氣,卻發覺趙不回有意在自己面前挽回什么似的。
錢絮干脆說,“沒必要,我又不管你。”
趙不回卻仍然不懊惱,管不管是一回事,自己如何表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自認為自己表現得良好,為了讓自己留下十足難忘的印象,在說出告別的那句話之前,趙不回主動將兩人吃剩以及無法隔夜的垃圾處理好了,親自給錢絮倒垃圾。
一下來,趙不回隱約感受到五十米內正有人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并沒躲閃,而是抬起目光,直視著這輛只敢躲在黑暗處的車子。光影交錯間,他看清了號碼,這不是沈祈名下的車輛,但他還是依然認為,這事和沈祈脫離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