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靠自己啊。
鈴蘭撇撇嘴巴,也沒太失望,而是直接換了一個問法“好吧,那你告訴我,哪里有低矮的灌木叢、低矮的分形結構,或者有可以抗寒的大葉樹木。”
這些就是符合高寒、貧瘠生態的植物。
它們在哪里,哪里就是山頂。
樹中住鬼點點頭,垂下去的頭一點點抬起來,好像是覺得自己終于有了點用武之地,神態有底氣了許多。
雖然看不到太遠的地方,也不認識路了,但是附近的鄰居長什么樣,它還是了解的。
“先往左邊走。走上二里路。”
有了樹中住鬼的指導,接下去的路好走許多。鈴蘭終于不需要一邊爬山一邊迷路,同時還要收集植物的信息,走起路來順暢多了。
每走到一個新的地方,樹中住鬼就會跑出來,在一棵樹上現行,然后給鈴蘭他們指引新的方向。
就這么左拐右拐,走啊走的,走得鈴蘭雙腿累得打顫,終于來到了“山頂”。
說是山頂也不盡然,因為這里并不是這座山最高處。
邪神基本上算是把這座山打散了重組,以迷惑人的眼睛,讓人找不著路,所以所謂的山頂從地勢來看,反而是處于山腰往下處。
之所以能確定這里就是山頂,是因為他們找到了鄂博。
鄂博多年缺少祭祀,附近沒有人跡。通向鄂博的路已經荒了,周圍雜草叢生。
一人高的草叢圍著鄂博,讓它看上去就像在草叢中穿著白裙遺世而獨立的女神,安靜圣潔,但難掩蕭條。
鈴蘭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了好一會兒氣,隨后才抬起頭來看向王永柱“開始吧。”
王永柱點點頭,拿起他的砍刀,把擋在面前的雜草砍斷,硬是給鈴蘭開出來一條勉強可以走的路。
鈴蘭跟在他的身后緩慢前行。
兩人一路緩慢往前行走,終于來到鄂博前。
鈴蘭說“你負責把彩綾掛上去,我整理一下祭臺。”
王永柱聽了,解下后背掛著的祭品放在地上,自個兒抓著鄂博突出的白色石頭,順勢爬了上去。
他就像一只靈巧的猴子一樣,下五除二爬到了鄂博上面說來這鄂博也不算太高,這點高度對王永柱來說,小菜一碟。
王永柱有些笨拙地把彩綾綁到鄂博之上,隨后跳了下來。
而此時,鈴蘭也已經把祭臺縫隙長出來的雜草拔干凈,順便用手清理了一下祭臺之上的塵土。
清理干凈了,他們把祭品擺了上去有酒,有肉,有米。
這些都是薩滿讓人準備好的。
做好這一切后,鈴蘭又一次跪在祭臺前開始祈禱。
實際上她并不知道具體的儀式到底是什么,不過應該都是心誠則靈吧,儀式并沒有那么重要。
她就把祭拜五谷母那套直接弄成了具有普適性的一套公式。
“諸位住在這里的神仙們,不知道你們都姓甚名誰,都為何棲息在這里。”鈴蘭說道,“今天我擺上供品,想請求一位仁慈的神仙顯靈,把山里的邪神趕跑,重新讓這座山活過來,承擔屬于山神的職能吧。”
隨著鈴蘭話音落下去,本來平靜的山頂上忽然山風呼號起來。
王永柱剛剛掛上去的彩綾被風吹得大動,幾乎要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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