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家的男人是都會喜歡上種田不成。
一個四爺還不夠,又多了八爺,哪怕八爺不怎么動手,只是跑到果林里打坐,可這對她來說沒什么區別。
九爺回京后好不容易被捂白了一點,還沒完全白回來呢,若是再像四爺八爺一樣喜歡上種田,豈不是很快又要黑回去。
黑也就算了,這幾個月她都快看順眼了,關鍵是南下時漲上去的飯量如今并沒有減下來,南下幾個月只是壯了,看上去并沒有變胖,可回京后不是這么回事兒,捂白不明顯,長胖卻是很明顯。
一個人黑點兒可以,胖點兒也可以,但不能又黑又胖吧,她早先嫁給爺的時候,爺可是細桿長條,又白又俊的。
想著爺現在便有些黑胖的模樣,九福晉便忍不住羨慕四嫂和八嫂。
自家爺南下巡視河道變壯了,胃口也變大了,人家四爺卻是瘦了整整一大圈。
自家爺曬黑了,八爺卻是依舊如初,根本看不出來曬了三個半月的樣子。
要么瘦,要么白,這兩樣爺占一樣也好。
九福晉摸著自個兒白皙光滑的臉,深深覺得吃虧了,再懷不上孩子,她吃虧吃大了。
南下回來后,幾個妯娌難得一聚,八福晉和九福晉倒是還好,常有往來,但四福晉自回京后,便甚少出門,這次來八弟妹府上,也不是單純跑過來喝茶閑聊天的。
“八爺伴駕出塞,八弟妹這回去不去”四福晉問道。
若是去的話,她想托八弟妹捎幾車皮子回來,在草原上現打現鞣制的皮子可以,在盛京的鋪子里買些皮子也行。
“不去。”八福晉搖了搖頭,左手下意識放在自個兒肚子上,解釋道,“如今已經是九月份了,御駕到草原怎么也要待上半個月,再繞路到盛京,估摸著得十月份了,那時候太冷了。”
十月份的盛京,穿皮襖都覺得冷。
她好不容易治好了宮寒,不想再為此受寒,外頭傳言紛紛,可她自個兒知道爺的身體沒問題,她的身體也沒問題,她們不過是緣分未至,所以她要保護好自個兒的身子,萬一能等來緣分呢。
九福晉只當八嫂是為了府里的兩位格格,尤其是小格格衛蘭,年歲太小,經受不住盛京的苦寒。
四福晉卻是有留意到八弟妹左手放到肚子上的動作,她當然不會以為是八弟妹有孕了,那樣的病癥,非手術不可治愈,八弟妹不可能懷孕,只怕是還在期盼著能懷上。
“也是,弘昱阿哥和幾個格格都還小,今年又已經南下過一趟了,在外頭待了四個月,怕是孩子們也都不想出門了。”四福晉理解道,心里面卻是嘆了口氣。
她雖是醫者,是外科大夫,但已經有近三十年沒有拿過手術刀了,這個時代也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而且就算是她有心嘗試,做足準備,可也不能保證手術不出岔子,手術一旦出現問題,連搶救的條件都沒有。
八弟妹如果能想開的話,這未嘗不是一種保全。
沒有子嗣的八爺不會去爭那個位置,既免了父子反目的局面,又不會重蹈歷史上被革爵幽禁貶為庶人早亡的覆轍。
四福晉的眼睛掃過八弟妹的臉,眉眼還是一樣的明艷,只是和從前相比,明艷之中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多了幾分平和,氣色甚好,幸福和安逸都寫在臉上了。
但愿八爺的這份深情可以長長久久,而不是如歷史上那樣中途再把人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