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都看過了,也都記下了,留著也無用。”沈八郎解釋道。
沈夏在這里住了幾日,她雖然沒有去翻這些書,但無聊時曾經數過,這里面有整整四十三本書,八叔說記下了,是都背下來的意思嗎還是囫圇吞棗的看過。
“這些都是什么書,對科舉有用嗎,還是用來增長閱歷、舒緩心情的雜書”沈夏試探著問道。
沈八郎皺了皺眉頭,從書架上取了四本書,“這些是律學相關的。”
又挑揀出來十幾本,“這些是儒家相關的,但不屬于四書五經。”
又取出一摞,“這幾本是近幾年院試和鄉試的考題。”
“剩下這三本是算學書。”
沈夏一一看過去,可恨她寒窗苦讀十六載,到了這兒卻斗大的字兒不識一個,竟成了文盲。
不過,八叔要賣的這些書她倒是弄明白了教輔材料,課外延伸讀物,真題冊以及數學教材,都和科舉有關。
“八叔這些書是從哪兒買的,花了多少錢,預備賣多少錢”
具體的價格,沈八郎已經不記得了。
“都是在縣城書肆買的,便宜一點的半兩銀子左右,貴的要四五兩,能賣到原價的一半就行。”
沈夏知道這個年代的書貴,但不知道這么貴,如果按每本書二兩銀子算,八叔這些書得花八十多兩銀子才能買回來。
原價的一半賣出去,那就得虧四十多兩。
沈夏看向對面的敗家子,這些書被拿到書肆去賣不壓價才怪了呢。
“八叔待的書院里有多少學生這些書是先生要求必須買的嗎”
學生三百,這些書也不是先生們讓買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賣回書肆了。
“這么多本書,與其賣倒不如租出去,八叔既然記不起每本書的價格,那就通通一個價,每本書十文,不,二十文借一天。”
看完學完一本書的時間姑且按半個月來算,租借的話只需要花三百文,差不多只是一本書價格的十分之一。
知道八叔不通俗,沈夏便開始給八叔算起了經濟賬“如果每天有一半的書借出去,那每天差不多能賺半貫,三天就能賺到一兩銀子,一個月就是十兩,一年就能回本,提前約定好,書籍如果有損壞,借書之人是要賠的,也就是說,三年五載這些書基本上都能用,就算是書院里的人把書都看過了,再也借不出去,可書還在,照樣能往外賣。八叔覺得如何”
聽著像是那么回事兒,但他沒打算在書院待太久。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了,來年二月便是院試,府城雖然離山縣不遠,但過了正月十五他就要出發去趕考了,而正月的上半個月書院放假,臘月的下半個月書院也放假。
也就是說,滿打滿算他在書院也只能從十月份待到臘月中旬,僅有兩個半月。
“再有三個多月,我就要去參加院試了,除去放假休息的時間,我在書院只能待兩個月多一點,往外租書只能租兩個月,還不如賣出去省心。”
按照沈夏的估算,兩個月也就是二十兩銀子,還不夠折騰的。
“那就等考完接著租,考完試八叔您就不回書院讀書了嗎”
“書院的先生們大都是秀才,你覺得我還能回去繼續當學生嗎”沈八郎反問道。
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