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哼了聲“這下有呂營長在家,看鄭紅還敢不敢再出來勾搭劉營長。”
馮梅說了會話就走了,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趟,從自留地摘了三根黃瓜和一小把豇豆放在桌上。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姜念的頭已經不暈了。
她給菜苗子澆了點水,打算過兩天把這菜苗子種了,再去集市上買點菜苗回來。
今天的晚飯比較簡單,雞湯剩的還有,她和好面烙了幾張蔥花餅,又涼拌了個黃瓜,等做好后陸聿也回來了,男人去井邊打水洗臉,又來灶房把晚飯端到院子的小桌上。
每家每戶的院子里都挨了一個老式的玻璃燈泡,也就每晚吃飯的時候亮一下,平時很多人都舍不得拉燈,在她們眼里是別看拉燈方便些,可比煤油燈要費錢。
陸聿喝了一碗雞湯,看了眼樹底下的菜苗子,對姜念道“嫂嫂,我明天去地里種菜,不用做我的午飯,我對付吃幾張玉米餅就行。”
說完喝完一碗雞湯,把最后一張玉米餅吃了。
起身把碗筷收了,拿到灶房去洗碗。
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真的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姜念
她感覺從今天中午陸聿發現她在西邊墻角后,臉色就不太對勁。
而且和她說話時,也不怎么看她的眼睛了。
姜念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陸聿了。
她靠在樹根上,望著天上的彎月,時不時的看向灶房的窗戶,陸聿彎腰洗鍋碗,他身高腿長,顯的灶臺很低,手臂一伸就能擦到灶臺的死角。
不像她,每次還要墊下腳尖。
夏天天熱,姜念今天又出了一身汗,身上汗唧唧的難受。
陸聿洗完鍋碗,給姜念燒好了洗澡水,拎著桶和澡盆進了姜念屋子,嘩啦的水聲從里面傳出來,姜念低著頭揪著衣角,衣角皺巴巴的,是被她長期揪的。
“嫂嫂。”
姜念疑惑抬頭,看向站在對面的陸聿,眨了眨眼“嗯”
陸聿道“水倒好了,我”扶你進屋四個字他沒說出來。
想到今天中午背著姜念時的不自在,他輕抿薄唇,猶豫了下還是朝姜念伸出手“我扶你進屋。”
他還是擔心她頭暈摔倒。
姜念看向伸在眼前的手,順著手臂看向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陸聿,輕輕搖頭“我自己能走的。”
她扶著身后的樹站起身,越過陸聿朝自己的屋內走去。
心里還是有所感覺,陸聿好像有些不待見她了。
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么中午就不一樣了
姜念走回屋關上房門,盆里的水溫偏熱,她蹲下身撥了撥水,還是沒忍住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打算旁敲側擊的問問陸聿到底怎么了
他們兩個目前是要長期住在一個屋檐下,要是陸聿一直這樣,她倒不如趁早走人,也省的時間長了兩個人心生隔閡,都不舒服。
姜念吐納了口氣,伸手打開窗戶,剛想喊陸聿,就和站在井邊擦頭發的陸聿看了個對眼。
男人赤著上身,身上的肌肉形態燈光下勻稱有力,手里拿著老式的毛巾在擦頭上的水,腿上穿著軍綠色的長褲,褲腰上勒著皮帶。
姜念渾身僵住,抓著窗戶的手指繃緊。
目光不由自主的、鬼使神差的下移,落在男人勁瘦的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