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太太一塊走了,也沒搭理谷霞。
谷霞嘁了一聲,看了眼姜念的院子,轉身回到家,又撞上徐燕給院子里潑水,濺了她一褲腿的泥點子,谷霞頓時不樂意“你眼睛糊雞屎了”
徐燕翻了個白眼“你不會看路”
谷霞還想說話,見劉強從屋里出來,頓時不吭氣了,扭頭就回了屋子,在劉二柱和谷山跟前罵了一通徐燕,然后又說起剛才在門口看到姜念的事“也不知道她一個寡婦哪里來的臉和小叔子住一塊,她心里肯定藏著壞心思呢,死了丈夫,又想找攀上人家小叔子。”
張口閉口小叔子的。
劉二柱皺了皺眉“關你啥事,一天天就你屁事多。”
說完背過身躺在床上,對于谷霞的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劉麗也沒說話,安靜的縮在床腳坐著,倒是谷山好奇的跑過來“娘,那個女人就是咱們村頭的于寡婦嗎”
谷霞道“可不就是,跟于寡婦一樣都是勾男人的狐貍精。”
劉二柱捂住耳朵,懶得聽她叭叭。
回到家里,進了屋子后葛梅取下圍巾和帽子,姜念看到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窩都有點凹下去了,這一場病把她折磨的不輕。
葛梅從包里取出一匹上乘的布匹,用布兜抱著,另一個紙袋里裝著圖紙還有絲線,她取出圖紙攤開,對姜念說“這次是這幅繡圖,雖然不大,但比上次要難許多,我打聽到這個人也是港城那邊的,身份來歷比上一個老板還大,他還說了,要是這幅繡圖繡的完美,他打算長期跟國營繡莊合作,姜念,這可是個好機會。”
姜念頓時覺得手里的布匹有些沉重,她抿了抿唇點頭“我會盡力做到最好。”
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她對自己的繡功不說十足十的自信,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就算這樣,也擔心遇到對她繡圖不喜的顧客。
葛梅看出她的顧慮,笑道“你上次的繡圖我看了,很不錯,沒有問題,我覺得這一次也不會有問題的。”
姜念抿嘴笑“嗯。”
她把繡圖收好放進柜子里,問道“有說什么時候來拿嗎”
葛梅道“年底之前能繡完嗎”
她知道這次的繡圖有點復雜,離過年還有二十天,有點為難姜念了,于是想了想道“不行我找港城的老板再說說,看能不能拖到年后。”
姜念道“二十天我應該可以繡出來,葛姐就先別找港城的老板說了,畢竟也是第一次合作,第一單生意就往后推交圖日期,印象也不好。”
葛梅沒想到姜念會為她著想這么多,一時間對她的感覺更好了,也更加
確信自己沒看錯人,但還是有點抱歉道“這次趕的太急了,就辛苦你了。”
她又從包里取了一包餅干和一瓶牛奶“這餅干和牛奶是我兒媳婦帶回來的,我給你一樣拿了一點,你嘗嘗。”
姜念接過牛奶和餅干,客氣的和葛梅道謝,她低頭掃了眼,餅干是老款式的那種,兩片餅干中間夾著夾著白白的奶油,牛奶是玻璃瓶裝著,不知道什么牌子,這個年代能買得起這種餅干的,可見葛梅的兒媳婦工作應該不簡單。
她把東西放在柜子里,關上柜子門,說道“葛姐,你先坐著,我去做飯。”
葛梅道“我做了一路了,也坐不住,正好跟你打個下手。”
姜念見她已經挽起袖子了,也沒再阻攔,兩人進了灶房,就見陸聿已經和好面,灶口也把火燒上了,姜念有些驚訝的他的體質,早上還發高燒,這會就跟沒事人一樣,她說道“我來做吧,你回屋歇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