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在雙方拱火下接受了這個提議,看上去,的確比她平日里的文靜形象更開朗。
晚宴是帶有慈善性質的,主辦方給大家發了綠色絲帶做入場券。不過零售是個大部門,人太多了,有些沒來的人就不好給到,就把一袋絲帶都給了覃惟,讓她幫忙去分。
酒店被包下來,工作量可不小,覃惟看er,后者嘴角一撇,“這是他們的工作,說點好話就分派給你,就你會做爛好人。”
“那發不發”
“看你辛苦就幫忙這回,下次你別往自己身上攬活了。”er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上一秒還跟人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把責任撇清。
即使是ta給她發消息,但凡是她休假也一律不回。客戶除外,那是她的金主爸爸。
但是覃惟現在還不太能拉下臉拒絕人。
教育完覃惟,她便轉身去摁電梯,分頭行動。
覃惟挨個敲房間門,多是女孩子。她喜歡女孩子的工作環境,這樣很好溝通。最上面一層是管理層的房間,覃惟特意沒有去,留給er那個職場人精。
很快她就把絲帶發完了,還剩下一些,她拿出來一根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
酒店里面的暖氣很足,所以她可以毫無壓力地穿漂亮小裙子。
她沒有想到,金屬的鏡面竟是一個房間門,房間通向陽臺的,覃惟不小心碰開后直直地看見了蔚藍色的泳池。
這和大庭廣眾下扒人衣服有什么區別
是一間會議室。
高背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他原本在睡覺,聽見開門聲,“放那吧。”
“”
覃惟覺得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因為他都沒有轉過頭。
周玨今天開完會頭疼,就在會議室多坐了會,讓孫慷去車里幫他拿止痛藥。門開之后好似有一陣風,卻沒有聲音。
“你有事”他率先開了口,問站在門口愣怔的覃惟。
覃惟微斂神色,“我給大家發綠絲帶。”
她說著,沒有等到他開口就擅自走進那間房,也是覃惟第一次主動走近周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敢有的勇氣。
進去之后本想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的,但是沙發旁邊竟然沒有桌子,她垂著頭四周看看,總不能放在他的腿上吧。
周玨看她莫名其妙的行為,頭更疼了,“你在找金子嗎”
“這個,給您放哪”
周玨見她是系在手腕上的,于是緩緩抬起了手。
他是上車有人給開車門,下樓有人摁電梯,剪彩也有人遞剪刀,被伺候慣了的。抬手的動作很自然,根本就沒有多想。
讓她給他系
覃惟的臉熱熱麻麻,腳步靠近他,看見他白色袖口壓著的手腕,他的手指,腕骨,標致得像畫師筆下的產物,讓人無法控制欲念。
他的西裝里面是白色襯衫,領口凌亂,像是被人隨手拉扯過。
enzo剛剛是干了什么嗎
但是他松弛著,像一灘水躺在沙發上的樣子,很迷人。
一些畫面在她的腦海里閃回,那晚她在特殊的時刻,眼前全是他的臉和手。覃惟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癢,但心更癢得跟被什么撓了似的。
太罪惡了,竟然對上司產生幻想。
她不敢看enzo的眼睛,生怕露出破綻,逃不出他的審視,卻一邊又瘋狂滋生邪念,不知道他有沒有伴侶。
如果沒有的話,她可不可以填補空缺。
因為她是真的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