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吧臺里的服務生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案件已經解決了,請不用擔心。嗯給我一杯冰美式吧。”
見對方不愿多說,安室透也沒繼續再詢問下去,他像普通民眾那樣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笑著招呼對方“那真是太好了,請您稍等一會兒。”他走到水池邊清洗了雙手,隨后略過了打單收銀的流程,直接啟動咖啡機開始打粉。
片刻后,一杯冒著熱氣散發著甜膩味道的焦糖瑪奇朵和一份三明治被推到了正趴在吧臺上小憩的松田陣平面前。
安室透借著放三明治的機會,快速把壓在松田陣平手下的紙條拿走,然后在松田陣平充滿嫌棄地眼神里抱著托盤笑笑,面不改色地說謊“抱歉,店里的冰塊用完了,三明治算是給您的賠禮。”
“還請警官先生您諒解。”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臉上也有著恰到好處的歉疚,但安室透本人的眼神里分明就寫滿了,冰美式你這幅要猝死的樣子還喝冰美式咖啡只有這個,愛喝不喝。
看懂了安室透意思的松田陣平“”
嘖,松田陣平報復性的盯著安室透的背影看了幾秒,直到對方身體有細微的僵硬,隱晦地遞來警告的手勢后,才滿意地收回視線哼笑一聲。
那家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借著綠植的遮掩,松田陣平放松下來單手拿著手機在簡訊界面打著,眼底隱隱有些許笑意,你真該來看看那個混蛋現在的樣子,簡直像個。
像個什么呢松田陣平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攪了攪,他斟酌半晌后,發現自己一時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對方現在的狀態。
松田陣平握著手機,思維放空,下意識的用左手抬起冒著熱氣的焦糖瑪奇朵喝了一口,然后迅速皺眉。
果不其然,那個金發混蛋在咖啡里加了雙份焦糖醬,不,這個量大概是三份。
被甜膩過頭的咖啡糊住嗓子的松田陣平氣急敗壞,偏偏又礙于現狀不好發作,只能隔著半簾瞪了不知道倉庫里做什么的安室透一眼。
他哼了一聲把這杯甜膩的要死的咖啡推到一邊,伸手越過吧臺上的擋板拿起后面打包好的一杯正常甜度的檸檬水和一塊草莓蛋糕,再把還未動口的三明治也裝進去。
然后提著印有波洛咖啡廳標識的紙袋,趁人不注意理直氣壯的從后門逃單了。
松田陣平漫不經心地走到波洛后面的停車場,拉開黑色馬自達坐了上去。
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的安室透,沒問他今天明明休假卻跑過來的原因。他也沒有向對方解釋,明明約定過,還冒險出現在波洛的理由。
松田陣平盯著拐角處那輛與自己的車除了顏色一模一樣的白色馬自達r7,有些失神地發了會兒呆。然后低頭按亮手機屏幕,給那條沒寫完的簡訊后面加上幾個字,臉上帶著點惡作劇得逞的笑意點擊發送。
馬自達r7的性能很不錯,更別提松田陣平還對這輛車進行過改裝。
發送完那條信息后,因為夢境和睡眠不足給他帶來的煩悶和陰郁終于消散了不少,松田陣平在晴朗的天空下哼著不知曲調的歌曲,駕駛著車輛輕快地在并不擁擠的車流中穿梭。
擺脫了噩夢困擾,目前心情還算不錯的松田陣平提著安室透友情贊助的晚餐,回到了租住的公寓里,并任性的決定在下午四點半這個房間灑滿陽光的時間段迅速吃完晚餐,然后補覺。
至于那些似是而非的夢,讓它們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