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熟的國家遇到一個曾經認識的人,在別人看來也許會是一段不一樣的相遇,而在芽衣子看來,那就是兩條突然相交的線,總是會分開的,沒必要去敘舊,本來就沒什么情懷。
第二次遇見來的很快,那是一個向日葵花田。
芽衣子喜歡向日葵,來意大利之前就已經決定要來這個花田,特意和意大利方定了的離這里不遠的談判點。
母親的明信片中曾經提到過金色的熱浪,那是一種饋贈,如果有機會去到,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父母環球旅行,除了偶爾的信件交流再沒有消息,她真的很想念他們。
從小山丘上往下看,那是成片的向日葵鋪滿整個畫卷。語言所描摹不出來的震撼,雙眼被他們占據,這個世界再無別人。
與天空,與白云,與整個花海。
芽衣子忘記攥緊的遮陽帽,被突然而來的風吹向別處。害怕熱專門選擇的薄紗裙也在風中翩飛,眨眼之間,一個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掉下砸進了面前的花田。
還沒來得及吟詩作畫,芽衣子趕忙去扶那個掉進去的倒霉蛋。不知道摔傻了沒有,要不要叫救護車她是不是應該先拍個視頻再去扶如果被碰瓷了怎么辦
“你沒事吧這位先生”
意大利語說的不太熟練,勉強能夠聽懂的程度。
“啊,沒事你沒受傷吧”沢田綱吉從花桿中抬起頭來。
芽衣子就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那張臉上粘著花葉,一身西裝也變得破破爛爛,活像是經歷了大逃殺般狼狽不堪。
“風間”
聽得出來他很震驚,臉上也寫滿了不知所措。
芽衣子從包里拿出濕紙巾給他“又見面了,沢田學長。”她想著明明意大利也挺大的,怎么就這樣又遇見了
可能是見面時如此狼狽,芽衣子清楚的看到面前的人開始耳紅,說來也對,誰會喜歡自己每次見面都是出糗呢芽衣子很理解他,默默背過身去等他自己整理好。
芽衣子不停翻轉著屬于沢田綱吉的卡面,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這個人也不知道從哪里摔下來的,身上也沒有傷口
事情過于奇怪,芽衣子開始懷疑沢田綱吉的身份,手握真相的滋味可真不好,答案就在面前,而她只能糾結于能不能打開。
會是那群老頭子派來的臥底嗎
可是誰家臥底一上來就像是自爆一樣而且還不太聰明的樣子。
沢田綱吉高中給她留下的印象過于深刻,以至于芽衣子只能想到他一個人抱頭痛哭的模樣,臥底這么愛哭真的沒有大問題嗎
“我好了。”
芽衣子回過頭去,這人只是胡亂得擦了幾下臉,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上面,她風間芽衣子可沒有強搶民男說出去真的會被人笑話的。
芽衣子也不好多說什么,萬一這人想不開鉆進地底怎么辦這么大的花田難道她一個人賠錢
雖然她風間芽衣子有錢,但是不該花的錢不要想讓她給一分那是她以后養各種男人的錢。
花田的管理員這個時候也在來的路上,幾個高大的歐洲人在那條路上跌跌撞撞,高喊著什么。
本地方言,讓芽衣子本來就混亂的語言系統徹底癱瘓,芽衣子只能和罪魁禍首大眼瞪小眼。
“學妹先去玩吧,我能自己解決的。”
雖然沢田綱吉說讓她自己去玩會,他會解決好,芽衣子也不能一個人到處轉悠,總顯得不太禮貌,更何況,這人現在看上去就不太像能解決問題的樣子。
天空隨著鬧劇的到來匯聚了幾朵白云,有些虛渺,接著又被風吹散,再重新聚攏。太陽又時不時被云遮住,光柱透過云層一縷縷浸透下來。
芽衣子的鏡頭不停地響著,一張,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