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來自克洛伊家的報案之后,專門負責維護日常治安的執律庭第一時間上報到了那維萊特那里,后者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現場。
令人意外的是,那維萊特見到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克洛伊。
呃,如果撇開她頭上那個顯眼的紅痕不談的話。
彼時克洛伊正趴在奧蕾麗的膝頭,因為某人粗暴的上藥手法而哀嚎。
不過一見到他來了,她立刻把那些堪稱是鬼哭狼嚎的聲音咽回了肚子里,委屈巴巴地懇求奧蕾麗輕一點。
“哼”處理完傷口之后,奧蕾麗把涂了紅藥水的棉簽丟進垃圾桶,恨鐵不成鋼道,“現在知道痛了當時怎么動作這么快,都說了讓你等一下了”
克洛伊捂著腦袋哭訴“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太晚了嘛。”
那維萊特不得不打斷她們之間親昵的對話。
不過因為還有別的來調查的執律庭工作人員在場,再加上最近的緋聞,那維萊特不好太直接關心她的情況,只能公事公辦地詢問“打擾了,兩位女士。能告訴我剛剛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奧蕾麗推了推克洛伊,后者這才表情復雜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字條。
“總之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連來的人是誰都還沒看清,那把槍就已經頂在我的腦門上了”
正如她說的那樣,槍對準她腦袋的時候克洛伊直接大腦空白,滿眼只剩下了那個黑漆漆的槍口。
奧蕾麗也是如此。
不過即使是這樣,那位不速之客依舊沒有絲毫耽擱,直接扣動了扳機,隨后直接跑路,甚至完全沒有再看自己有沒有得手的意思。
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克洛伊下意識閉上了眼。
結果預料之內的疼痛并沒有應聲到來,包裹著橡膠的軟頭彈擊中了她的腦門留下一道紅痕,雖然有點疼但跟一槍爆頭這種事情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不值一提了。
軟頭彈在命中目標之后相當利落地掉到了地上,裂成兩半,露出了里面的字條。
克洛伊捂著自己被擦破了點皮的腦門蹲下把字條撿了起來。
奧蕾麗也圍了過來,先是察看她的情況,確定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才出門去找最近的執律庭報案。
再之后就是那維萊特趕到之后看到的事了。
“你看過上面的內容了嗎”那維萊特接過她手上被裝進封好了的密封袋的字條。
“還沒有。”克洛伊搖頭。
她可是相當惜命的,就算這次的突發事件并沒有帶來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她依舊警惕,甚至因為擔心字條本身其實才是那人做的手腳根本不敢碰。
就連最開始撿字條的時候,她都是先用袖子包住手才去碰的。
克洛伊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用水元素力探查過后沖她搖了搖頭“這上面什么并沒有毒素之類的。”
不過既然克洛伊仍有顧慮,他也沒有了把字條取出來的意思,索性就這么看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封信是寫給那維萊特的
敬愛的那維萊特大人
沒想到我只是因為工作短短的離開了幾個日夜,您的純潔就已經被人染指玷污。但是沒關系,這點小錯誤就如白玫瑰上散亂的雜枝,只需要輕輕修剪就將不復存在,更不會影響您的高貴。
如果這么做了的話,在審判席上您一定會一直注視著我吧我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見到您斥責我這個「被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