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機關撤走的當天,克洛伊就迫不及待地出門打探鄰居們的看法了。
她剛出門,守在門邊的家伙就立刻跟了過來,亦步亦趨地守在她后面。
作為那維萊特特意留下的一個,這位僅存的警備機關的程序命令里寫上了絕不能離她三米遠的條件,可謂是盡職盡責到了極點。
雖然想要一個貼身保鏢的提議是自己提出來的,那維萊特甚至還貼心地記住了她說不想總是看到冷冰冰的發條人的話,將寸步不離的條件限制在了只是外出的時候,克洛伊看著眼前高大的警備機關還是有些苦惱。
帶著這么大只的家伙,到時候去外面偷聽未免也太顯眼了吧
克洛伊糾結的臉都皺成了一團,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
打聽風聲這種事情不必急于一時,還是先緩緩好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緩就緩了好幾天。
期間,克洛伊也收到過那維萊特送過來的信件,由門口的警衛機關轉交,向她轉達目前的調查進度。
地攤小報的調查進度依舊停滯不前,但有關上次純白鈴蘭的卻有了切實的線索,逐影庭在她家附近發現了奇怪的痕跡,順藤摸瓜地在楓丹廷郊外發現了了一臺報廢的民用型發條機關人。
發條機關人的身上還幫著一個小型的錄音機,或許是因為沒電了,斷斷續續地播放出零星幾個音節。
經過專業人員的修復之后,確定了錄音機里錄制的內容就是克洛伊曾經聽到過的所謂“鄰居”的話。
民用型發條人雖然和警備機關同出一脈,但兩者的傾向不同,前者的體型偏小,確實和人類類似,在經過偽裝和沒仔細看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被誤認成人類。
總之,可以確定這個發條人就是朝克洛伊開槍的家伙了。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沒能從發條人身上找到任何有關純白鈴蘭的線索,盡管逐影庭已經開始排查購入過這種型號的發條人的買家了,但龐大的工作量可能會耗費很長時間,至少現在克洛伊還是只能繼續待在家里。
看完這些之后,克洛伊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信件重新折起收好。
如果不是那維萊特的這封信,她其實都快忘記這回事了,畢竟近期實在是太安靜了。
也不知道是矗立在自己門前的警衛機關太嚇人了還是什么的,就連近期給她送報紙的郵差說話都變得輕聲細語了起來。
別說純白鈴蘭,最近路過她家門口的狗都不見了。
過于安全的情況讓克洛伊放松了警惕。
她忍不住懷疑那位氣勢洶洶地寫下威脅信的家伙其實真的只是外強中干的老虎,畢竟最開始她用的不也是軟頭彈嗎難道她不清楚這么做會打草驚蛇嗎如果真的想殺她的話,早就該下手了吧
克洛伊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她癱在沙發上抱著小海獺昏昏欲睡。
像是明白自家主人近期精神不佳,小海獺不吵不鬧地窩在她懷里,手上的小貝殼都玩出花了也沒抱怨半句。
在這么安靜的環境下,克洛伊漸漸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外邊的太陽已經落山了,她揉著尚還朦朧的眼,準備去廚房給自己整點東西吃吃,門卻又被敲響了。
克洛伊毫無戒備地去開門,屋外站著的照常是她的警備機關,手上正捧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盒子,就像往常它把那維萊特要求轉交的東西遞給她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