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伸手拿回來,背后卻傳來一道少年人的清亮嗓音
“不會丟的。”
芙蕾雅回頭望去,人偶少年正盤腿坐在不遠處,手上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左右晃晃,在逗大巴扎劇團里的姜黃貓咪。
飄來的聲音不遠不近“除非他們早有準備。”
芙蕾雅就是最怕別人立fg,流浪者此話一出,少女感覺此次任務圓滿完成的幾率瞬間降下去三分。
趕快拍拍妮露的手,“要不還是不戴了,畢竟是別人送的,丟了確實也不太好。”
妮露這才從瓜田回神,點點頭準備放下手中的簪子。
卻忽然睜大了眼睛。
在日光的照耀下,手中的簪子在蝴蝶尾羽的部分,閃出了一串鐫刻在內側的花體英文。
一眼便能猜測出是某個人的名字。
妮露忽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看著正隨意靠坐在鏡子前的芙蕾雅,心情正好的少女正試圖呼喚流浪者把貓咪抱來讓她也揉兩把。
看來眼前這兩位都不是知情者啊。
大巴扎的舞者悄悄把銀簪放回了梳妝臺上,面色如常地繼續給眼前的少女編耳側的魚骨辮,在末端系上了垂落的翠色蝴蝶結。
然后雙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祝名字的主人好運。
配樂起。
學習舞蹈的第一步,是要學會控制自己的身體。
看著原本信心滿滿的少女在妮露一次又一次的示范和糾正下逐漸失去了眼里的光芒,劇團的其他人坐在舞臺邊的箱子上,感嘆不已。
“果然每個想來學習舞蹈的人都逃不過妮露的魔鬼訓練。”單腿踏在箱沿上的青年啃了一口手中的蘋果,回憶道。
“來到這兒的,誰都覺得自己是有天賦的那一個,結果還不是被妮露訓練到最后連腿都抬不起來。”
旁邊坐在箱子上的短發少女晃了晃小腿,“也不知道這次她能撐多久。”
“我賭兩小時。畢竟他們就去湊個數,總不至于像我們當年一個動作一練就是一天。”青年把蘋果咽下去道。
“那我賭起碼半天,”短發少女屈起膝蓋,左臂搭在屈起的腿上,轉了轉手腕道
“我可沒忘一個翻手腕就練了半天的那段日子。”
兩人在這邊優哉游哉,在舞臺中央的芙蕾雅已經快累虛脫了。
畢竟時常需要把自己定格在靜態動作,方便妮露糾正舞蹈姿勢。
幾輪練習下來,少女已經完全失去了一開始的熱血沸騰,只求及格能混過去就好。
再不想辦法省點力氣,估計在獻舞之前就要累困了。
芙蕾雅悄悄瞥了一眼旁邊在乖乖聽講解的人偶少年,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到,明晃晃的把自己的重量往少年那邊送過去。
身側的流浪者原本只是虛虛地攬著少女的側腰,忽然結結實實地感受到旁邊人的重量,下意識就把人摟了個滿懷。
白皙的指尖觸上腰間軟軟的薄紗,驚得少年下意識就想要松手。
但是剛打算后撤,懷中的少女就有要倒的趨勢。
一時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芙蕾雅心虛地不敢看身側人的眼睛,心道自己就是稍稍想偷個懶,他應該不至于把自己推出去吧。
半響,身側的少年極輕極輕地嘆了口氣,使了點力氣把人攬入了懷里。
掌心有意無意地壓住了那枚被金色絲線纏繞住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