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向天龍寺遞去拜帖,但鳩摩智也知對方不可能輕易給出六脈神劍經。
可他對此功勢在必得,早早就來到大理,在天龍寺外觀察。
剛好就叫他聽到了段譽的話,知曉天龍寺中多位長老已修習了六脈神劍,取經無疑更難。
然天無絕人之路,竟然將段譽這個活劍譜送到自己面前。
鳩摩智自然出手擒住這個活劍譜,再將在場中另一人擊殺,如此死無對證,誰能憑空猜到是他所做。
至于第二天與天龍寺眾僧的會見,自然不必太過執著,只是既然有約,不能不去,否則就露出了破綻。
但,誰能想到。
鳩摩智暗恨,自己眼見那小姑娘身體殘疾氣息微弱,竟然就只出了一掌,如果能多打幾掌,對方必不能活。
可耽擱太久,又可能暴露蹤跡。
事情成了現在這樣,只能帶著活劍譜盡快前往姑蘇,在大理追兵到來之前進入慕容家。
木婉清沒想到,宋寧被抬進天龍寺,如今又被抬出來。
而且后背上滿是血痕,頗為凄慘。
不是救人的么怎么感覺這姑娘倒是快被大和尚們打死了。
她幫宋寧換好藥,表情肉眼可見的猶豫,咬咬唇還是開口。
“段譽那呆子怎么去救”
宋寧撐起上半身看向木婉清。
昨天保定帝自天龍寺來到鎮南王府,說了段譽被吐蕃國師鳩摩智捉走,意圖段氏武學六脈神劍經的事情。
保定帝先前為了修習六脈神劍,對抗鳩摩智,在天龍寺中剃度,賜法號本塵。
經此一事,保定帝已有皈依佛門之心,只待時機合適,就要將皇位傳于鎮南王段正淳。
段譽作為鎮南王唯一的子嗣,身份隨即水漲船高。
自然就有許多武士爭相為救小王爺出力。
木婉清昨天在前廳,只見武林高手眾多,自己并沒有多少存在感,可今天見到宋寧,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問如何營救段譽。
“此事既然有保定帝、鎮南王知曉,自然就要聽這些長輩安排了,你要有心,可以跟段王爺說。”
既然答應了天龍寺三件事,宋寧自然也是要前去姑蘇尋找段譽了。
不過木婉清還有師父要等,如果就這么跟他們走了,怎么跟她的師父交代。
木婉清也是想到自己還有師命在身,所以頗為猶豫。
正這時,王妃玉虛散人走進來。
昨日保定帝講述天龍寺情形時,也說了宋寧受了鳩摩智一掌的事情。
料想宋寧必定受了傷,玉虛散人也來看望。
順便給宋寧帶來滋補藥膳。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宋寧趴在床上,后背道道血痕。
玉虛散人驚呼一聲“怎么還受了天龍寺的杖刑。”
不便說出六脈神劍的事情,宋寧只模糊回答“冒犯了天龍寺,就受些懲戒。”
“好好一個姑娘,被打成這樣,身子上留下疤可怎么得了。”
見宋寧要起身見禮,玉虛散人連忙將她扶住“不忙著動,免得傷口裂開。可憐孩子,幸好我來看了,不然怎么知道你受了這么大的罪。”
說著,就將藥膳端在手里,竟是要親手來喂宋寧。
為免寬袖沾上湯水,玉虛散人就將袖口挽起,只見她手腕處有塊殷紅如血的胎記,因皮膚甚白,所以顯得胎記更加打眼。
玉虛散人剛坐在床邊,木婉清騰地就站起身,聲音發抖。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刀白鳳”
沒等玉虛散人回答,木婉清繼續說道“刀白鳳,擺夷女子,使軟鞭,手上有紅記。”
“你是不是刀白鳳”
玉虛散人一愣,雖然見木婉清情緒奇怪,可幾天相處也算熟識,于是仍然點頭“是,我就是刀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