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小時后,感覺腦袋不再暈眩的坂口安吾起身,把疑問深埋在心底,步履平穩的走出小巷,來到停車場,開車去橫濱綜合醫院。
從得到的記憶中,他知道在事情的最后,那個重傷昏迷的替身是被誰救的,又是被誰送到了哪里。
到了地方,停好車,坂口安吾走進醫院,裝作要看病的患者,正常排隊掛號,在他前面起碼有幾十個人。
作為一家還算出名的一甲醫院,就算是工作日,這家醫院也有大把的人等著看病。
一邊跟著流程走,一邊在各個地方不引人注意的發動異能力,花了一點時間,他才弄清那個替身進醫院后的大致經歷。
診療室外的休息椅上,又有點頭暈的坂口安吾左手撐著腦袋,極力放空思緒。
走廊上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如同蚊子嗡鳴,叫號系統時不時傳出一個響亮的號碼,蓋過一切惹人心煩的聲音。
為了最大程度上不引人懷疑,自覺沒病的他還是掛號了,身體亞健康也可以看病不是嗎
雖然事情已經辦完,但是此時也不能貿然離開,那會顯得有點奇怪,他決定走完整個流程,再正常離開。
等了不到10分鐘就輪到他了,坂口安吾睜開眼睛,站起來,不徐不疾的進入診療室。
不大但整潔的診療室里,光線適中,既不過于明亮讓人感到單調,也不過于昏暗讓人覺得不舒服。
一進門就看見一位戴著老花鏡、頭發花白的老醫生,他坐在白色的診療桌前,神色略嚴肅。
老醫生也看見了來人,他眉頭輕微皺起,在心里大搖其頭“這么重的黑眼圈,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的,都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并沒有真的把這話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老生常談的大道理說出來也沒有人會聽,大概率還會遭人嫌棄。
讓病人坐在桌前的診療凳上,伸出舌頭,病人很聽話的照做了,他身體前傾看了看他的舌頭“舌苔厚膩,多脾胃氣虛。”
坂口安吾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反應,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上。
那個替身現在正在醫院三樓的高級病房里養傷。
“伸手”
像個聽話的機器一樣,得到指令的坂口安吾伸出左手。
摸著脈,老醫生語重心長“脈相顯示你入睡困難,胸悶氣短。”
那里被港口黑手黨人為隔離了,普通病人接觸不到他,醫院里只有特定的醫生和護士可以接觸。
“還會頭暈、頭痛,你這是勞累過度啊”
看來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后續該怎么接近他需要從長計議。
“要注意休息”
“休息”聽到這個詞坂口安吾忽地回過神來,他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休息了。
把下滑的眼鏡撥正,他有一瞬間心動,如果提交醫院給開的診斷書,也許會被上司批準假期申請呢。
然后立刻在心里否決了這個念頭。
安吾啊安吾,你怎么能這樣對待工作呢為人民奉獻的精神哪去了
自我批判的安吾端正了自己的思想,投機取巧之事不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