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切目前還不想失去一個能跟上自己的拍檔。
盡管他們兩個能夠作為拍檔一起參加的比賽,往往都是一些不算正規的小比賽。
就算是年紀不大的少兒足球比賽一般情況下也都有分為男足和女足兩個賽區的。
果不其然,在他認下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之后,芙寧娜的呼吸一下子就通順了不少,臉也不像剛剛那樣漲得通紅通紅的了。
她裝模作樣地支起右手抵著嘴唇,用力咳嗽兩聲,另一只手叉腰,閉著眼沒敢對上千切豹馬的視線,張口就道,“咳咳,這只是一件小事情,沒有及時提醒你的我也有錯在身上。”
說完她頓了頓,把背包轉到身前,藍白色的腦袋幾乎要塞進包包里翻找,終于從一堆運動用品里翻出了一本便利貼和一支筆,遞給還處于茫然之中的千切豹馬,“明天早上我就會搬去東京,嗯作為朋友的話,應該要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吧”
最后一句話她說的很猶豫,心底下的不確定幾乎蠶食掉她末尾的聲音。
朋友之間的話應該是這么說的嗎
她還沒有怎么試過,雖然昨天晚上在家里練習了幾遍,但是真的開口說出來感覺好奇怪啊。
身邊總是圍繞著很追捧者,卻沒有幾個朋友的芙寧娜在心里糾結,但好在千切豹馬沒有發現她的遲疑,接過了紙筆。
“家里的號碼”
說實話,千切豹馬也不是個多擅長社交的人,甚至可能身邊能聊的上來的人還不如芙寧娜多。
以至于他幾乎沒有記過家里的電話號碼,至于他自己的
一個八歲的普通小學生怎么會擁有一部屬于自己的手機呢
最終導致了目前的有些停滯凝固的氣氛。
芙寧娜等著千切寫下他的聯系方式,千切那種中性筆發呆一樣盯著便利貼的思考。
怎么了嗎難道千切并不認為她是他的朋友,所以不愿意和她交換聯系方式嗎
嗚
怎么會這樣
“我忘記了。”思考回憶無果的千切放棄在現在就寫下電話,開口打斷芙寧娜的自我懷疑。
“什么”芙寧娜被突然打斷,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瞪大了眼,又迅速理解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咳,那真是沒辦法,今天晚上我會攜禮拜訪千切家,希望那個時候你能想起來你的家庭電話。”
“嗯”
作為兩年的拍檔,即使芙寧娜記不住千切家的位置,芙寧娜的媽媽楓丹夫人也早早因為時常和千切夫人的聊天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她很放心的給芙寧娜準備了禮物,交代完前往千切家的路線,就開始準備今晚獨屬于她和丈夫二人的燭光晚餐了。
“可真是拿他們兩個沒辦法。”芙寧娜大人一樣成熟地搖搖頭,嘆口氣,提著楓丹夫人準備的名貴紅酒,踮腳按下了千切家的門鈴。
門內。
“叮咚叮咚”
“門外的是豹馬說今晚要來的朋友吧”短亮的千切夫人從廚房里探出一個頭,問道。
“嗯我去開門”平時的千切這個時候會坐在電視機前看一些足球比賽視頻,比如他最喜歡的球員埃登阿扎爾的比賽錄像。
但也許是屬于朋友要來家里的緊張感,讓他今天在沙發上簡直坐立難安,時不時就要往門口看一眼,幾乎完全看不進電視上的內容。
這個時候聽到門鈴聲響起,回復完媽媽的話就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