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秋生見文才居然當著他的面就敢挑撥離間,“我當你兄弟,你當我契弟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閉上。”
文才理直氣壯“本來就是嘛,明明是你惹到任家小姐,師妹才會生氣的,我是被連累的那條魚啊”
“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沒文化”秋生糾正他。
文才抓到把柄,“吶,你也承認了,是你連累我的。”
“懶得搭理你。”秋生無視他,追上明月。
“小師妹,你大人有大量,等下我就去和任小姐賠禮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別不理我嘛”說到最后,秋生的語氣已變得委屈巴巴。
明月終于分了點眼神給他,還沒等秋生高興起來,明月已經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你根本就不是誠心認錯的。”
“不是誠心”秋生不解,又繼續追上,“師妹,我很有誠意的”
前方任老爺與九叔說著話,阿威左看右看,還是沒忍住,湊上前去聽了。
明月走到任婷婷身邊時,正好聽見任老爺望著這塊墓穴,以一種與有榮焉的語氣說道“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地很難找,是一個好穴。”
紙錢紛紛揚揚,自墓地飛起,有一片從明月眼前飛過,她不禁將視線移開,亦望向了任老爺提到的風水寶地。
九叔繞著墓穴走了一圈,點評道“不錯,這個穴,叫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實得四,闊長一長三實得個三。所以棺木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九叔穿著道袍,正氣凜然,講起風水時頭頭是道。
旁邊的任婷婷便和她說道“你師父懂得好多啊。”
明月認可地點頭,仿佛自己被夸了一般開心,“是呀,師父很厲害的,什么都知道”
聞言,任老爺不由露出了欽佩的表情,“不錯,九叔說的和當年風水先生說的一樣。”
這時秋生和文才也已經走了過來,文才聽到那句“法葬”,便問道“師父,什么是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
九叔冷眉掃了一眼,低聲呵斥道“胡說八道”
秋生忍不住笑,想起文才剛剛在小師妹面前還故意拖后腿,更是以“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向他,邊看邊搖頭。
這時,工人過來詢問九叔是否可以動土,在得到允可后,便拿著鏟子準備動土起棺。
明月與婷婷站在一處,另一邊便是師父與任老爺,而秋生文才來得較晚,則是站在婷婷那邊。
明月原本在看工人們動土,卻看見不遠處的阿威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竟毫不客氣地撞開秋生,自己卻擠到了任婷婷旁邊,動作粗魯,以至于把秋生旁邊的文才撞倒。
“”明月秀眉一凝,見他挨得婷婷極近,還露出不懷好意實則只是面相問題的笑來,便十分自然地走出隊伍,又往另一邊去,“師父,所以什么是法葬啊”
話音剛落,她就以同樣的方式,強行將阿威擠走,去到了婷婷的左側。
被擠到邊上的秋生,原本還因為莫名被撞走而有些郁悶,在看清隊伍當中發生的一切時,早就顧不得生氣,反倒美滋滋地想道師妹果然還是心疼我的。
阿威猝不及防被撞開,心中一氣,正想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結果卻對上了一雙極為清冷的眼睛,似雪又像月,宛若天上月一般高不可攀。
霎那間,他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更遑論是質問。
九叔瞥見這邊的動靜,便也走了過來,直接隔開阿威與明月,再次把人擠走,他態度自然地轉頭對任老爺說道“所謂法葬,就是豎直葬,任老爺,我說得對嗎”
這時,站成一列的隊伍只剩下任老爺、任婷婷、明月,以及剛走過來的九叔。
明月聽見他們提及風水理論,不由得更加專注起來。
任老爺開口說道“不錯,當年那個風水先生曾說過,先人豎直葬,后人一定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