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你不是說有辦法嗎帶我來太卜司做什么”初念跟著青雀左顧右盼,而后躡手躡腳地溜進了太卜司的大門。
桂乃芬則負責在大門口守著。
“噓。”
“”
“太卜司最近拿回來那個儀器很不一般。”青雀趴在墻邊上,確定沒人了之后,又接著往前走,“據說是什么高科技,有很強的復原能力,可以修復損毀的事物。”
整個太卜司空蕩蕩的,漆黑而安靜,只有初念和青雀細微的腳步聲。
“你不會想偷出來吧”
“這怎么能叫偷,我們這是正大光明的借用。”青雀一臉正經的拍了拍初念的肩膀,“為了龍尊雕像”
“用一下再拿回來應該沒關系。”青雀小聲嘀咕。
而后,她們一路溜到了存放儀器的地方,就在符玄的辦公室。
而此時,儀器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符玄的辦公桌上。
不過
“你確定這個能修龍尊雕像”初念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巴掌大的儀器。
它連景元都花瓶都沒法修吧
“這”看著眼前的儀器,青雀也開始了猶豫。
“你們兩個在這干嘛”
“啪嗒”一聲,房間的燈突然亮起。
符玄突然出現在她們倆中間,左看看而后又看看,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符符符符玄大人。”青雀忽然間感覺背后一涼,她微微睜大雙眼,看了眼初念,“你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太卜司呢”
“這話該我問你吧”符玄抱臂,慢慢從她們倆中間走開,然后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你們兩個,在太卜司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你”符玄把目光移向初念,看到她陌生的臉,稍微愣了一下,“你是羅浮雜俎上那個地衡司的”
“啊對對對。”青雀連忙回應。
“別打岔,你們來太卜司到底所為何事”
“我們我們”初念擺動雙手,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向青雀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太卜司偷東西的。
既然是青雀的點子,那還是讓青雀來解釋吧。
“我們是來向太卜大人您借用一下這個儀器的”
“這個”符玄看了眼桌上的儀器。
“是這樣的,初念她不小心”青雀扶住了初念的手臂,開始頭腦風暴。
“她不小心打碎了景元將軍的花瓶她怕將軍怪罪,所以”
初念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青雀。
這什么破理由啊
“這是什么理由”符玄皺了皺眉,而后她看向初念,“所以你們想借這儀器去修花瓶”
初念和青雀一了點頭。
“呵,早說嘛,將軍不是這么不通情達理的人,一個花瓶而已。”
“既然如此,就拿去吧,正好試試這儀器修花瓶的性能,青雀,回來寫個報告給我。”
“”
“你們太卜司還要做這個呢。”初念湊到青雀耳邊嘀咕了一句。
青雀抱住儀器的手一頓,初念仿佛聽到了她心碎的聲音。
“誒等一下。”符玄坐回了椅子上,突然發覺有一絲不對勁。
初念的后背又一僵,她僵硬地轉過身。
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神策府,好像沒見過你啊”
“”
初念懸著心,再次把求助的目光遞向青雀。
“因為她打破的是將軍家里那”這話剛一出口,青雀慌忙捂住了嘴巴。
“符玄大人你別誤會”
“家里”
符玄突然感覺信息量有點大,她詫異地打量了一下初念,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會就是景元偷偷找的那個女友吧”
“難怪看到你,我總覺得卦象有異。”
這也能從卦象上看出來
初念總覺得符玄看她那驚訝的眼神像是在說
景元他到底看上你哪了
反正初念感覺很詭異,她拉著青雀就要走,誰知符玄突然起身,走向初念,而后一把握住初念的手“我可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景元居然開竅了找了對象,真是太不容易了”
“”
“你可得和他好好說說,讓他注重一下家庭,做將軍什么的太辛苦了,又是全年無休又有生命危險,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我們還沒”初念急急忙忙插話。
“你可得勸他早些退位啊”符玄松開手,又一拍初念的肩膀。
“”
“符符符符玄大人,這么晚了,你在這忙什么呢”青雀見情勢不對,連忙上前去分開符玄扒著初念的手,幫著她解圍,然后開始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