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歌劇院,我跟你走到樓梯下面之后,那扇門就關了,我怎么摸它也沒能打開。”
“那后面是菲斯曼的歌劇院,演員就是各種和警衛機關類似的機械動物,據他所說,是搞了什么動物擬態技術,聽起來像是為警衛機關增添了一些動物元素這樣。”
姜晚莞總覺得哪里透露著濃濃的違和感,但又找不到頭緒,只好先一股腦說給內行人艾德里克聽。
“是嗎可是我總覺得,這只螃蟹不像是機械做成的,我可是出身生論派誒。”
艾德里克狐疑地皺起眉頭,他仔細繞著螃蟹轉了幾圈,把手掌伸進它外殼與身體的夾縫之中摸索起來,而后又拿起鐵鍬,用巧勁一點點撬起了重甲蟹的殼。
但是由于這殼實在太大太重,最后依然由姜晚莞搭把手,兩人一二一地喊著號子,才把殼整個撬了下來。
然后,在這具碩大的殘軀里,兩人看見了詭異又奇特的景象。
那是一顆活生生跳動的心臟,近似六邊形的白色,周圍卻包裹著深黑色的金屬薄膜。銹跡斑斑的金屬纏繞在血肉之中,幾乎脹滿了重甲蟹的身體,臟器被擠得畸形,卻在巧妙的改裝下發揮著它們應有的作用。
姜晚莞從來沒見過這么掉san的東西,她狠狠抓了一下自己的喉嚨,才遏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這、這到底是螃蟹還是機器嘔”
艾德里克難以置信地拆下那顆心臟,語氣凝重。
“從生物學的定義來說,它完完全全,仍然是一只重甲蟹,但是有人改造了它,殘忍地把它與機械融合,因此,它之所以如此巨大,很可能是因為它被劇痛經年累月的折磨逼瘋,吃掉了太多剛剛那樣的小重甲蟹,才會生長成這種怪物,然而長得越大,這些玩意兒在它的體內就越痛。”
姜晚莞屏住了呼吸。
她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菲斯曼騙了你,那些演員根本不是機械造物,它們全部都是活生生的動物。”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不可思議,那么多人共同努力,目的是為楓丹打造更好的生態環境的動物保護組織,怎么會由這樣的人來牽頭呢
而菲斯曼恰恰還給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難道他費盡周折研究動物和機械的融合,就只是為了在地下歌劇院看它們跳芭蕾嗎
太多的謎團亟待揭開,鐵門后面說不定還藏著什么。
地上的事希望那維萊特一個人,不,一只獺可以解決。
姜晚莞和艾德里克極有默契地同時沉默著,靠近鐵門四處檢查,很快,艾德里克率先發現了另一處機關,謹慎地先用手掌觸碰試探。
“滴,請進行人臉識別。”
好家伙,菲斯曼是小區保安吧,怎么還整上刷臉開門了。
“完蛋了,我們進不去了。”
艾德里克可憐巴巴地望著姜晚莞嘆氣,屏幕上隨之映出他的大臉。
──門卻哐當一聲開了。
“看來楓丹科技進水也會失靈哦。”
姜晚莞銳評道。
門內是一間暗室,地面覆蓋著厚厚的塵土,剛踏進去兩人就齊齊咳嗽起來,由于沒有燈光也沒有蠟燭,只能摸黑翻找線索,不時踢到瓶瓶罐罐,就是轉身撞在桌子角上,體驗感極差。
姜晚莞靈機一動。
頭發亮起來一點藍光,聊勝于無,起碼能看清輪廓了。
這里像是實驗室,又像是間廢棄已久的圖書館,密密麻麻的書架上放著厚厚的書和手稿,桌子則擺放各種奇異的實驗用具,試管、燒瓶、鑷子,還有從大到小的刀具,再往里走,姜晚莞甚至看到了鋸子和斧頭。
“啊你是誰”
艾德里克一聲驚叫。
姜晚莞順著他顫顫巍巍的手指看過去,書架后面還有一間密室,里面影影綽綽可以看見一個背對門口的男人。
密室、背對、人影,姜晚莞腦中立刻浮現一萬字恐怖小說。
她戳戳艾德里克,示意對方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