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寸頭男人翻了個白眼。“是因為克羅維希搞丟了資料,組織覺得這事肯定有內部人員問題,于是琴酒開始大清洗了。”
這話讓卡座周圍瞬間悄無聲息。
別看他們私下里聊天直呼代號成員名字,但到了正式場合、到了人家面前,還是要老老實實叫琴酒大人的。
這人的名號無論在組織內還是組織外都可止小兒夜啼,出手就是腥風血雨。
“那,克羅維希大人”有人顫顫巍巍發問。
“今早上讓拎進審訊室里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男人說著,有點唏噓。
他們那些代號成員雖然說是彼此之間沒有上下級關系平起平坐,但也就是看上去風光罷了。任誰都知道,琴酒、朗姆、貝爾摩德他們是不一樣的。
無論是在那位先生那兒的地位,還是手中握著的權利。
附近的外圍成員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大波浪女人雙手一拍,不耐煩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人家的事和咱們有什么關系。他們站那么高,摔下來就會更慘,這不是必然的么。”
“也是。”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咱們這種小蝦米就不參與大人物的愛恨情仇啦。喝點酒吹吹水放放松,得過且過得了。”
他們不過是一時行差踏錯又不愿意、或沒能力往上爬的失敗的家伙,都知道明哲保身的要點就是隱藏起來不要爭。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兩三杯酒下肚,有個短發女人仔細思索,發現了不對。
“不是等會兒,抓人怎么會惹來條子的不是沒人管失蹤嗎”
說到這里,寸頭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克羅維希手下有個傻子,抓了一堆人才發現要找的是個藍頭發戴首飾的女人不說,綁了個男人回去還讓人跑了”
卡座里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群魔亂舞的酒吧里,沒人注意聚在一起的小團體都在說什么笑話,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關注一個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從口袋里摸出煙來的男人。
「孔雀羽」緩步出門,沒讓任何人察覺。
他少見地染了黑發,將長頭發扎成馬尾,混進了組織名下的這間酒吧。
原本只是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得到了相當重要的情報果然有很多消息都流通在市井,就是這種普通人才最防不勝防。他輕笑。
知道這些就已經夠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黑衣組織對他的追捕力度會不降反升,他需要盡快把這份資料出手。
想到這里,他摸了摸腰間略顯暗淡的神之眼,輕聲呢喃。“接下來該找誰”
雖然最初是為了吸收能量才選擇接近黑衣組織,但他們之間果然氣場不和,還是使絆子比較符合他的心意。
「孔雀羽」踏過積水橫流的黑暗小巷,正準備找個地方把斗篷蓋上時,余光里發現巷子口出現了一個女人。
不。那是一個女孩
來人有一頭深紅色的長直發,頭上戴著蛇冠。身著一件仿佛古埃及法老一般的緋紅長裙,渾身上下墜著丁零當啷數不清的金飾,以及同樣深紅色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