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羞惱中緩過來,景天蹦下了床。
他狠狠瞪了重樓一眼,趴在那溫熱的胸口上,指尖一左一右捏住臉,重重扭了幾下。
到達仙級,對身體的增幅果然是有的,重樓總算被捏得臉紅了。
“哼。”景天這才滿意地松開手“讓你欺負我。”
他臉色卻是比重樓更紅。
那可是自己鎮守無數年的天門啊,前方是神魔之井,后方連通神界南方七宿,對面是神界禁地神樹與春滋泉。
當年還是第一神將的飛蓬,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重樓藏在識海深處的旖旎夢境。
“你還真敢想啊。”但被魔魂壓在天門廢墟上侵。犯時,景天就明白了。
重樓作為與他勢均力敵的魔尊,骨子里有根深蒂固的征服欲和摧殘欲。而獸的捕獵本能,更讓這種欲。望,在他面對強敵時,會被徹底激發。
可這樣的情景若當自己是飛蓬時發生,必然只會在神界被魔族攻破時,也絕對會毀掉他。
若非重樓用漫長時光證明了愛意和誠摯,頂多只是心里想想,景天定然破門而出,再也不回來了。
“如果”但現在的景天,頭一次無比懷念飛蓬的修為“我能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
他好想暴打重樓一頓,至于打完之后
景天的目光逡巡在重樓身上。
哪怕隔著一層被褥,魔尊千錘百煉的健碩體魄也極為耐看,是力與美的集大成者。
“你給我等著。”夢想總是要有的,景天安慰著自己,重重吻上重樓的嘴唇。
他學著重樓對自己那樣,用力地磋。磨,蹂。躪。
可景天終究羞赧,沒有撬。開重樓的齒列。
“哼。”即便他整個人都趴在重樓身上,也有一種奇妙的保守禁欲感,唯獨咕噥聲還很倔強“我遲早要報復回來”
做完這一切,景天唇瓣潤澤,面頰泛著緋色,出寢室去打獵了。
他卻是不知,重樓從沉睡至今,第一次有了反應。
“咯。”指尖極輕地滑過被褥面料,強悍的力量在空蕩蕩的床上,令指腹摩擦的那一點,發出了一聲輕響,而手指又回到了原點。
他的眼皮亦輕微顫動一下,隨即又是無聲。
此時此刻,距離徹底改名為燎日的赤炎幼子認識蕙卿之女,還有三年。
重樓也好,景天也罷,包括因魔尊擅闖神樹救走罪神夕瑤而暗潮涌動的神界,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有人間朝廷派軍,攻打蜀山鎖妖塔。
虎威將軍溫策冷冷道“犯婦溫慧,曾在勝州自稱為蜀山派做事,適才在山下被我捉拿,旋即逃脫,我料定她逃上蜀山藏匿。”
“原來如此,將軍指的是與凈明長老有舊的那位姑娘。”徐長卿神色淡淡,并不畏懼溫策帶來的大軍。
他目光輕輕瞟過躲在蜀山山口,知曉南宮煌和溫慧躲著,嘴角一揚“長老已逝,按理說,我等是不該留下溫慧姑娘。”
“好掌門果然爽快”溫策頓時大笑起來,自以為不費吹灰之力。
南宮煌卻心中一急,溫慧也緊張起來,下意識就扣住他的手臂,用力很大。
“”南宮煌險些被這暴力女的手勁疼得叫出聲,幸好溫慧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少女的幽香纏繞鼻尖,少年的臉色微微一紅,不再動彈了,而是認真聽著掌門的說法。
“可將軍今日威逼,蜀山若是退縮,憑何立足天下”但徐長卿話鋒一轉,當場便強硬拒絕了。
南宮煌驚訝地瞪大眼睛,溫慧面上一喜,然后又為蜀山擔心起來。
她對她這個哥哥,也算知之甚深,心狠手辣、眼高手低,很不易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果不其然,溫策冷笑道“蜀山欲以一派之人力,對抗我這大軍與火炮嗎”
徐長卿絲毫不氣,只是反問了一句“看來,將軍是要來硬的”
“掌門說對了,私藏欽犯者與欽犯同罪”溫策神色猖狂“而今之勢,掌門若不答應,蜀山難免遭炮火之災”
他話語一頓,硬的威逼完了,又改為軟的勸解道“這堂皇的宮殿廟宇,掌門不可惜,本將軍也覺不忍,掌門何必如此固執”
可這話顯然毫無說服力,蜀山上下幾百年斬妖除魔,憑的便是為蒼生染血的決絕勇氣。
“我蜀山開派數百年,從未屈服于強權,縱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獨孤宇云憤然道“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