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輩指點。”很快,姜承就累得虛脫倒地。
但他喘著氣都還記得道謝,眼睛更是亮如冬夜寒星。
“哼。”重樓隨意地點了點頭,并不在意有沒有后患。
不說姜承血脈還沒覺醒,就算和混天一樣野心勃勃,也不可能威脅到他。
只是比起混天,這個姜承要順眼多了。重樓干脆提醒了他一句“你基本功還算扎實,招式不夠靈活。”
“謝謝。”姜承原地陷入沉思,開始了思忖。
這時,重樓豎起偽裝好的炎波血刃,指向了笑呵呵看熱鬧的謝滄行“你也來。”
“啊不不用了吧”謝滄行喜好劍術,經常纏著別人跟他比武,但比武和被暴打完全是兩回事。
重樓冷笑一聲,看著他道“那你是和景天打”
魔尊真是記仇。謝滄行無奈地撓了撓頭,兩權相害取其輕道“那景姑娘,咱們也切磋一下”
“好啊”景天早就看得眼熱手癢,立即拿出了重樓送她的長劍。
謝滄行的臉當場就綠了,好壞他還是分得出來的“這把劍”
“哦,他送的。”景天摸了摸劍鋒,開開心心道“我使起來可順手了。”
謝滄行閉了閉眼睛,在重樓冷眼凝視中,不得不上了場。
“啊”片刻后,瑕驚叫了一聲,捂著眼睛轉過身。
景天的劍太鋒利了,最后一招時,謝滄行的人幸免遇難,衣服卻慘遭毒手。
“誒”景天卻見眼前一花。
謝滄行被砸飛了出去,栽入深深的草叢里。
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極耐看的面龐,帶著鋒銳與端麗。
眼睫毛修長濃密,眼角似是暈染了傍晚的潮濕水汽,紅潤潤的。
“別亂看。”重樓沉聲道。
景天下意識就欣賞起他銳艷的面容,不走心地回答道“嗯嗯嗯好。”
謝滄行倒在草堆里,砸到了一只草妖。等他爬起來一看,就見周圍圍滿了草妖。
被砸倒的那個草妖瞪著他,身上的草搖啊搖,充分表達著對這場無妄之災的憤怒。
“嘿老兄,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啊,還真打啊”謝滄行倒抽一口涼氣。
他不得不一手提著凌亂破碎的衣服,一只手拿劍應敵。
在場還有力氣動的靠譜人士夏侯瑾軒,是唯一聽見動靜過來幫忙的“呀,有小妖”
眼看著謝滄行即將陷入圍攻,他情急之下,使出了玄墨咒。
“小少爺,謝了啊”空下手的謝滄行把重點部位擋住,險些感動地淚奔。
重樓勾了勾嘴角,繼續擋住景天踮起腳尖試圖看熱鬧的視線。
“接著。”經驗閱歷充足的瑕已經拿了裝行李的包裹,給謝滄行砸了過去“快換好”
兵荒馬亂之中,除了草什么熱鬧都沒看見,景天失望地撇了撇嘴。
“你中午來找我時,不是說能幫我改掉劍法本能嗎”她選擇對重樓發難“你還說,會教我飛呢”
重樓斜睨她一眼“哦,那是誰一個下午樂呵呵賞景摘野果逗小妖,玩得不亦樂乎的”
“你你不是走遠了嗎”景天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
她就是看這人和罡斬長老一前一后走得很遠了,才放下心和瑕他們一起玩的。
夏侯溫潤隨和,瑕率真好強,姜承寡言沉穩,都是可交之輩。
尤其是姜承,逗他破功很有成就感,但也莫名很有既視感。
等等,既視感。
景天的目光在重樓身上繞了繞,突然小聲道“你和姜承什么關系,我總覺得有些相似”
“聰明。”重樓用低若無聲的嗓音回答“同族,血統相近。”
難怪我想逗他。景天看了看重樓,逗這人的難度有點大,還是先練個手吧。
“啊嚏”不遠處坐在地上休息的姜承,在重樓耐心教導景天飛行法之時,莫名其妙打起了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