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想到皇甫卓敢這般涉險,姜承閉了閉眼睛,保護之心占了上風。
他身上沸騰的魔力因其心強大,慢慢變得安分了起來。
一切非人特征,諸如魔紋和險些冒頭的魔角,也跟著平息下去。
“你不燙嗎”皇甫卓看了看沒被灼燒的手指,不解地擰起眉頭。
房間里,仿佛颶風過境,可他們都沒真正受傷。
“沒”姜承放松了身體,滿身大汗地搖了搖頭。
他苦笑了一下,低語道“皇甫少主你下次別過來萬一我控制不住”
但我看你控制蠻好的。
皇甫卓抿了抿唇,只道“明早品劍大會,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可是”姜承看了看周圍,他哪里還有地方能睡
皇甫卓并非見朋友落難不管的人,直接扣住他的肩頭,把人拖了起來“先去我那邊,這邊我派心腹收拾,回頭就說我們秉燭夜談了。”
姜承“”
他渾身力氣還未恢復,輕而易舉就被皇甫卓帶走了。
另一邊院落,重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中閃現異彩。
魔族源于獸族,本性多魯莽好戰。
“哼。”這樣一個克制自抑的魔,倒是稀奇,竟與本座有點相似了。
想起這千萬年的種種,魔尊無聲一笑。
他彎下腰,挽起景天熟睡時凌亂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輕輕吻上那雙不自覺嘟起的唇瓣。
“唔”景天睡得更踏實了。
余下時光如流水。
第二日品劍大會,蕭長風挑戰姜承,戰敗又施展偷襲,被魔氣激發的姜承下意識重創。
姜承本身同樣倒地不起,又因重創同門被關入地牢。
是夜,蜀山派鐵筆、凌音為蕭長風治療。
“師父”站在他這邊的徐世趁機對姜承惡語相向“那姜承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下這么狠的手,他”
對于弟子當蜀山門人這些外人的面,將歐陽世家同室操戈的傷口再次撕開,歐陽英很是不滿。
“噗”他正欲怒斥住口,便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噴笑。
謝滄行抱胸在前,抬腳踢門而入。
那浪蕩的模樣看得鐵筆、凌音哭笑不得,險些就要扶額長嘆。
“那這位小哥是覺得,當時被一劍刺中的姜小哥,還有余力去管自己身上不自控的能力”謝滄行卻戲謔道“偏偏他還能維持在不殺掉同門師兄,只讓他躺床上修養一年就沒事了的地步”
歐陽英“”
“你你”謝滄行的身份雖已曝光,但徐世之流還沒資格知道。
他被謝滄行當場噎住,惱羞成怒道“你是和姜承一起來的,當然要幫他說話”
“住口”歐陽英終于忍無可忍“不得無禮”
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罡斬長老,失禮了。”
“無妨。”謝滄行松開手臂,隨意地揮了揮手。
有外人在,哪怕鐵筆、凌音深知他秉性灑脫,也不會想暴露蜀山內部氣氛,便都上前行禮“師父、師伯。”
“嗯,辛苦了。”謝滄行很有派頭地頷首,盡量忽視了徒弟對他裝模作樣忍笑的視線。
他直接說道“歐陽盟主,事已至此,我之前所說,你將姜小哥逐出師門,由我蜀山派接管,你到底意下如何”
“啊”初聞此事,剛知情的徐世、徐杰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