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蜷縮起來的傻子,王健躺在鋪著少量稻草的地上,思考著自己一路上留下的標記有沒有被人發現。
礦山五步一個崗哨,看守嚴密,不比路上還有空隙可鉆。而就他觀察出來的,這里看守的人都不是平常人,他們身上帶著軍人的紀律,這礦很不尋常,榮國府在這個礦里又是什么地位呢
礦上做工很重,每天天不亮所有勞工就得起來,吃下兩個饅頭后,就得進入礦洞,直到天黑才能停工,走出礦洞。
繁重的工作量,就是王健都覺得有些累,更不要說那些普通人了。
只是這里的哪個人不是在咬牙堅持,沒人敢生病,更沒人敢不去挖礦。這里只要有人敢反對,那只有一個下場。
司馬昊焱人還未到,他手底下的人就已經靠近了蜀中地區。
王健路途留下的乃是軍中通用的一種標記,只要在軍中擔任過將領的人,都能夠認出。
不是王健不想聯系他們王家人,他也不是沒想到過四皇子。只是這蜀中,他們王家的手還沒伸這么長,而四皇子會不會尋找過來,他也不確定。
眼看著好幾天過去了,依舊沒人找過來,王健都在思考要不要先自己脫身離開。
這偌大的礦,想要依靠他一個人查清楚,不是難度有些大,而是根本就不現實。
就在他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先離開找幫手,還是先自己先試探一二的時候,司馬昊焱的人先行找了過來。
看著防守嚴密的黑礦,找過來的人一時不敢輕易動作,只能守在黑礦周圍,先行稟告給司馬昊焱。
傻子后背挨鞭子的地方開始腐爛,發出刺鼻的味道。直到這個時候,王健才發現傻子的不對。
摸著傻子燙手的額頭,王健暗嘆自己太粗心了。
看來現實已經給他做出了選擇,不用他自己再左右為難了。
帶著病著的傻子,王健捉襟見肘,好幾次都差點直接被人發現。
眼看著他們就要到達礦區較遠的亂葬崗,因著遮蔽物的減少,他們還是被人發現了。
王健在傻子背后推了一把,“快走,用你最快的速度往前跑,隨后我會趕過來。”
傻子想要回頭,結果被王健事先預料到的手給擋了回去,“聽話,快跑。”
見傻子頭也不回的跑走,王健握緊手里這幾天摸到的匕首。
王健身上破爛的衣服沾染上鮮血,追來的人也沒能討到便宜,已有三人躺在了地上。
看著圍著自己的五人,王健咬咬牙,直到自己此刻不宜和對方硬拼。
正在他思考辦法的時候,只聽嗖嗖的聲音,一只接一只的箭只從身邊飛過。
沒用幾秒的時間,原本還圍著他的人,全部中箭的倒在了地上。
轉過身面對箭只來的方向,王健絲毫沒有放下警惕。
在他警惕的目光中,十來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見對方不斷的靠近,王健警惕的后退一步,整個身體都緊繃的看著這一行人。
在他警惕的目光中,一行人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