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自身的狼狽,王健忙開口讓人扶著他去看司馬昊焱。
看著床榻上消瘦的司馬昊焱還有呼吸,王健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直守在床榻處的老太監恭敬的弓著身子,“王公子可需要奴才上前將殿下的傷處露出”
距離床榻還有十來步的王健忙阻止,“因為擔心殿下的傷勢,因此還未洗漱。趕了一路我身上都是灰塵,可別打開殿下的傷口,莫讓殿下傷上加傷。還勞煩大家安排人準備一間屋子,好容我盡快洗漱這一身的臟污,再來看望殿下的傷勢”
老太監什么都沒有說,立刻就安排人將司馬昊焱休息的隔間收拾出來,供王健洗漱。
感受了幾秒熱水帶來的舒坦,拿起胰子快速的洗漱好,喝下一杯濃茶提神,顧不得頭發還在滴水,王健就強撐著去看司馬昊焱的傷口。
原本硬幣大小的傷口,在不斷的腐爛清理后,已經快達到了巴掌大。沒了被子的遮擋,濃烈的腐爛味侵襲著屋子里每個人的鼻子。
“殿下從受傷到現在已經多久了”
老太監想也不想的立刻就回答“回公子的話,殿下從受到到現在已有二十天。”
王健皺著眉頭,“太醫如何說”
老太監一字不差的將太醫們的結論告訴給他,他是皇帝派來的人,自四皇子受傷以后,皇帝就已派人將整個四皇子府控制起來。讓王健來試一試,乃是司馬昊焱陷入昏迷前求皇帝點的頭,不然就王健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指揮動這屋子的一個人。
查看完司馬昊焱嘴里含著的參片,確認是難得一見的好參,這才推開床榻,仔細的給司馬昊焱蓋好被子。
強忍著不適,王健一一將需要的東西說出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屋子得保持好溫度,氣溫太低不利于殿下傷口。還有這被子不要蓋太厚的,每天還需要將傷口的被子打開一下,一直將傷口憋著,也是不行的。讓人準備十壇烈酒,還有密封的大木桶,在空曠處搭一個大的灶臺。”
老太監一如既往的沒有說一句話,立刻就讓人去準備他需要的東西。
站起身準備去喝口水的王健只覺得頭暈目眩,立刻抓住床柱子穩住身影。
老太監忙上前輔助他,“公子可要讓人來先看看”
王健明白自己只是因為沒休息太過勞累才會如此,忙抬手阻止,“不用,先扶我去旁邊的屋子休息一會,等東西都準備好了再來叫我”
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王健就被老太監叫醒。
晃晃有些疼的頭,顧不得自己的不舒服,匆匆穿好衣服。
院子里的所有東西都已經備好,好不心疼的讓人將所有白酒倒入鍋中,蓋上特制的蓋子,直到濕黃泥封好鍋邊,他這才讓人將灶里的火點燃。
隨著時間的流逝,里面的白酒一點一點的被蒸餾出來成了酒精。
滿院子都是酒香,酒量淺的人靠近多聞一會,整張臉都變的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