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其方被妻子催去拿了快遞,范海燕拆開一看,大聲道“老曾,這不是你的嘛。”
“我的我最近沒買什么東西啊,哪來的快遞。”曾其方拿過一看,嘿,還真是自己的。二兩植楮子裝在一個透明玻璃罐中,包裝簡陋,連個標簽都不打。
心內吐槽東西的不靠譜,但是他也不是個弄虛作假的人,實踐才能出真知。燒了一壺熱水,挑了四五個植楮子扔進水里。范海燕看見老曾又在那搗鼓亂七八糟的東西,罵道“你弄什么來泡,別不是什么有毒的東西。”
“老鐘說能治失眠,我試試。”他不敢說出自己的揣測,畢竟看起來確實不怎么靠譜,說出來還平白遭埋怨。
范海燕倒真的對這個感興趣,她也有五十多歲了,正是更年期的時候,平時就煩躁,偶爾睡不好,那可是好幾天都不舒服。
拿著玫瑰花茶走近,仔細瞧了幾眼,好奇地道“真有用”
幾分鐘后范海燕就端著新泡的植楮子茶回了房,徒留下曾其方一人在客廳生悶氣,等溫度稍降,能入口了,更是一口氣全悶了。
林書芒不知道有人正在“測評”他的三無產品,樂顛顛地帶著爸媽漫山遍野地種植楮。
再好賺的錢,干上兩個星期就不行了,方女士首先提出要放長線釣大魚,不要急于一時,回家看店去了。林父再熬了兩天也頂不住了,說他一把老骨頭,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讓林書芒自己忙活去吧。
雖然郁悶爸媽有錢不賺,但是林書芒還是堅守在崗位上,持之以恒地為國家藥材。經過一個階段的努力,植楮已經霸占了大半個山頭,不過大多數都是苗苗,成株都被李隊長他們給扯光了。
植楮這個時候最鮮嫩,林書芒拿給白鷗他們的就是十多厘米高的小苗,苦澀味還沒那么重,姑且可以當個野菜調節一下口味。
研究所最近事情不多,大家都在準備交接,等著回家過年,因此林書芒“玩忽職守”了半個月,也沒人追究。
這天他想起久沒有去看山膏了,打算回一趟堂庭山。
田里的南瓜辣椒他都是三天用一次祈生咒,所以長得慢些,估計元宵節回來才能吃,例行巡查了一遍,確定長勢良好,林書芒才放下心。要不是最近清閑了些,說不定連這半畝地都照顧不了,要不,我也給自己放個假。
林書芒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計劃,發現確實沒什么要緊事要干,等十二月一過,就徹底躺平,享受一下寒假。
山膏好久沒見他了,依然如從前一樣對他十分親近,證據就是小彤一見他,哇哇個不停。可惜玄學不能讓他聽懂一頭山膏的話,否則他會見識到山膏的花式罵人。
小紅很是安靜,看林書芒來了,還熱情地把腦袋往他手下湊,林書芒上道地輕輕摸了一把。對上小彤他可就沒那么善良了,十二月下旬,堂庭山的氣溫跟著青省驟降,只有十度左右。被風吹了一路,手上還提了東西,手到溫度堪比冰塊。
摸小紅的時候他還顧忌著人家是女山膏,小彤他就毫不客氣地貼上去。山膏的皮膚在這個天氣都算得上燙手,凍僵了的手指好像慢慢復蘇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