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算不上是。
可是對此一無所知并神經大條的遠山伊織并沒有給她更多的問詢自我的時間,她眼看著馬上就要登機,立刻語速加快地說“七海前輩沒有問什么別的東西欸,就是跟我聊了幾句高專的事情,然后就是咒術界最近發生的事情。”
“是嗎。”紗奈的情緒在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啊,紗奈我要登機了我回來跟你說”遠山伊織那邊傳來了機場的廣播聲,紗奈一邊聽著她小聲說著抱歉,一邊一路小跑著,她的聲音在風中抖動著,逐漸失了真,“前輩還記得交流會欸”
“嘟、嘟、嘟”
“伊織”
電話那頭傳來了忙音,想必是已經登機開了飛行模式,戛然而止的是遠山伊織說出來的話,紗奈立刻心亂如麻了起來。
她的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句話。
他認出我了嗎
七海合上了手上的報紙。
不過是在飛機上打發時間的工具,報紙的日期也并不新鮮,與其看這早已看過的日本政府尸位素餐的嘴臉,倒還不如看看窗外的云層來得舒心。
以前七海曾經說,“咒術界是狗屎”,所以他當初毅然決然地退出了咒術界,回歸到普通人的行列,心甘情愿地當一名社畜。職場的他嚴肅卻不古板,知世故而不世故,最后卻又在這麻木的早九晚五中明白了狗屎的怎么可能只是咒術界呢。
于是不管是這個世界的他,還是那個世界的他,都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咒術界。
可是就連他,也曾經有過一段堪稱是非常叛逆的年紀。
那個年紀的他經歷了同期的死亡,從高專畢業,被日夜奔波的咒術師職業磋磨得忍不住開始咒罵這個世界,咒術師都是瘋子,而他原以為自己是那個冷靜的旁觀者,可事實證明,他也不過是這群瘋子里面自認清醒的那一個而已。
他逐漸對咒術界開始失望,然后產生了退出咒術界的念頭。
而回到咒術界,也不過是覺得其實哪里都一樣的爛,那不如還是去干更加靈活且高薪的工作。
他看著窗外,隨著飛機的起飛,那些人和建筑都變成了腳下的一點,直到完全隔著云層不見了蹤影。
也許是窗外的風景過于寧靜幽遠,他也開始思考起了一些事情。
在跟遠山伊織的聊天中,他并沒有得到多少關于早川紗奈的信息,大抵是因為紗奈對于咒術界的逃避,就連她最好的閨蜜也對此避之不及,反倒是讓他想起了很久遠的以前發生的事情。
遠山伊織曾經透露過她跟七海有過一面之緣,可是七海本人卻不記得了。
于是遠山語氣含糊地說“也不算是一面之緣吧,當時是東京校和京都校的姐妹交流會,前輩您剛好來高專辦事,我跟您打過一個照面呢。”
七海有了一點印象。
當時正是他要離開咒術界的時候,報告已經往上提交給了咒術總監會,本著師生一場,他回到高專向夜蛾校長辭行,卻正好趕上了兩校的姐妹交流會,雖然交流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兩個學校的學生已經聚集到了一起,兩校向來不太對付,這一見面就是動起了手來,他當時路過,看不下去進行了調停。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遠山伊織見到的他吧。